白振天见老太太把话题越扯越远了,再次叫道:“母亲,振天过来,是想......”
老太太有些生气的说道:“你看看,我一说这事,你就急眼了。
赵氏把日子糟践成这样子了,你还护着她。
我说她你不高兴,好了好了,我不说她就是。
只是,你有想过吗?这样的女人,就像是个无底洞,你那来那么多银子给她糟?
你来辞别,你离开青城了,准备搬到哪里去生活?在那里生活不要银子?”
白振天见老太太终于把话扯到辞别上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母亲,昨晚酉时,我们接到湖洲赵家差过来送信的人,赵氏的母亲病重。
岳父大人几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家就剩下岳母大人和一个痴傻的大舅哥。
赵氏接到信很是着急,一宿没有歇,天一亮就带着岩哥儿他们几个去湖洲了。”
老太太千算万算,她也没有算到发生这样的事。
惊问道:“什么?带着几个孩子去湖洲了?谁允许她去的?她有问过我吗?我同意她去了吗?”
老太太把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小长房已经分家出去自立门户。
赵氏做什么决定,只需要和白振天商量,与她半点关系没有。
此时,老太太才感觉到小长房逐渐脱离她的掌控,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白振天站在边上,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好像没有见到怒不可遏老太太。
“嗯,带着孩子过去了。岳母大人那边比较凶险,赵氏得赶过去处理事情。
振天过来跟母亲辞别,振天一会也赶过去,万一岳母大人有个三长两短,得有人处理后事。
我此次过去,处理好那边的事后,就直接从湖洲去京城。”
老太太心里怒极,冷哼哼的说道:“赵氏是赵家嫁出去的女,赵家的事与她有何关系?
还有,你跟着急吼吼的去做什么?湖洲赵家一大族人,用得着你去处理后事吗?”
白振天心里一阵冷笑,脸上依然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母亲,话不能这么说,母亲是荣远伯秦家嫁出来的女。
母亲尚且每年回去探亲小住,外祖父母病时也一样伺奉在床前。
岳母大人身体有恙,差人来告之,那是赵氏的生生母亲,怎么能说和赵氏没有关系呢?
母亲伺奉长辈是孝道,赵氏又怎敢做无孝之人?当今圣上以孝治天下,百善孝当先。振天觉得赵氏并没有错。”
老太太被白振天说得哑口无言,扭头看一眼王嬷嬷,想王嬷嬷帮着说两句话。
王嬷嬷看了眼板着脸的白振天,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太太,大老爷要去湖洲,是不是要给大老爷准备点银子,毕竟,出门在外,没有银子可不好办事。”
老太太听王嬷嬷说到银子,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什么辞别,什么孝道,不过来诓她银子的借口。
老太太冷哼一声,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振天呀,我知道你日子不好过;又遇到不会过日子的女人。
可是,你也不能为了银子的事,什么事都做,什么话都敢说,好生生的,竟然拿你岳母来说事。”
白振天心里一滞,以为老太太知道他说了谎。
“母亲,怎么这样说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