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点头应下。
江老夫人见绥宁伯在姨娘的搀扶下过来,起身迎过去。“伯爷的腿痛,为何不多歇会?”
“老了,睡久了腰痛。”绥宁伯随口应道。
绥宁伯坐到上首,对姨娘挥挥手,“你下去吧。”
姨娘曲膝告退。
绥宁伯对江老夫人道:“吴姑爷打发人过来禀,让府里备车去衙门接江氏与敏姐儿回来。”
江老夫人欣喜若狂的问道:“王爷不追究了?让衙门那边放人了?唉,多亏了伯爷昨儿上王府去赔不是,王爷才会不追究此事。”
绥宁伯摆摆手,“不是老夫的原因,昨儿老夫在王府门口跪了一下午,王爷压根就没有见老夫。应该是姑爷替咱们求的情。”
江老夫人连连点头,满心欢喜的说道:“姑爷确实不错,这回多亏他了。妾身这就去安排,将涵双与岚姐儿接回来。”
说着,江老夫人就要站起身来。
绥宁伯伸手一把拉住江老夫人的手,“你急什么?坐下,老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嗯?哦!”江老夫人重新坐下身来,问道:“什么事?伯爷说吧。”
绥宁伯迟疑一下,开口说道:“老夫答应过梁王,江氏与敏姐儿回来,当日就将她们送走。你说,是将她们先接回来再送走,还是将她们直接送走?”
江老夫人当即傻了眼,刚才只顾着欢喜,压根没有想这事。
“伯爷,真的要将她们娘儿俩送走吗?涵双与敏姐儿都不曾出过远门,连京城都未出过。如今天寒地冻的,让她们去秦凤路,万一在路上出了事,该怎么办?”江老夫人万般不舍的说道。
绥宁伯叹口气,垂头丧气的说道:“老夫也没有法子呀,话都说出去了。老夫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可是,老二那里。他若知道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江老夫人忧心忡忡的接过话来。
试图用二儿子来说服绥宁伯,让他改变主意。
绥宁伯板起脸来,“你还说,老二那个性子,都是你惯的。他知道又怎么样?伯府若有什么事,他能得到什么好?他不为自己着想,他也该为义哥儿他们想想。”
说起二儿子犟牛般的脾气,绥宁伯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窜,对江老夫人的埋怨更是一览无余的摆在脸上。
江老夫人一听可不乐意了,“伯爷这话说得,老二的脾气不好,怎么就成妾身惯的了?
老二六岁就搬到外院,跟在伯爷身边读书习字。妾身三日五日都不曾见他一面。
伯爷你得好生说说,说清楚来,妾身如何惯他了?妾身可背不起这么大的罪名。”
江老夫人愤愤然的看着绥宁伯,要绥宁伯给她一个交待。
绥宁伯就是随口一说,他没想到江氏会较真。看着江氏愤怒的样子,绥宁伯有些懊恼自己嘴快。
但他是一家之主,他的权威不容任何人挑衅,沉着脸说道:“看你这样子,好像老夫冤枉你一般。
若不是你处处为老二护短,老二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老夫一句都说不得?你还要老夫给你句交待,交待什么?事实在就在眼前,你还要什么交待?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吩咐人,去收拾江氏与敏姐儿的行李,一会直接将她们送走。”
江老夫人见绥宁伯唬着脸,气焰矮下去几分,不敢与伯爷正面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