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孕妇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知怎的,翁幼雪突然提起一个人,“对了,你听说谢玥的消息没有?”
谢瑶表情微怔,谢玥,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想起过了。她摇摇头,随口问了句,“她怎么了?王硕应该很宠她吧?”
翁幼雪咂舌道:“宠是宠,这一年多点儿就怀了两胎呢,只是一次都没生下来,都掉了。”
谢瑶微微挑眉,“怎么搞的?”
“王公子那正室是个不容人的,再说,谢玥身子本来就不好,听说再也不能有了。”翁幼雪说完,突然觉得不妥,落胎这种事情在孕妇面前说不好。她自个儿不知道忌讳,还不知谢瑶怎么想呢。
谢瑶却顾不上怪罪,她在想谢玥的事情。当初谢玥设计于她,妄图毁谢瑶清白,结果自食恶果。她们之间的恩怨也算清了,以后,应该再也没有交集了吧。
翁幼雪坐了一上午,陪谢瑶用了午膳才走。谢瑶上午见客,费了些神,午睡又睡长了,临近傍晚才悠悠转醒。屋内只点着一盏灯,皇帝坐在那边,却不是在看书,只是那样坐着。
谢瑶慢慢的坐起身,他立刻便察觉到了,过来扶她。谢瑶睡的浑身发热,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说话间还不自觉的带着一丝慵懒,“怎么坐在那里发呆?”
他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没什么……在想些前朝的事。”
谢瑶隐约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发生过什么大事,心中有数,也不追问,只是淡淡的道:“喔……皇上遇上麻烦了吗?”
他拍拍怀里的小姑娘,低低的道:“算不上。朕还没有亲政,该头疼的是皇祖母才对。”
“太皇太后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了,”谢瑶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我估摸着,最晚到咱们孩子出生,皇上就该亲政了。”
只怕……还要更早。
皇帝默了一默,轻叹一声,“当真被你料中,边关来报,蠕蠕有异动。你堂叔谢艺连逃兵都尚且抓不到,如何能应对近些年愈发强大的蠕蠕。”
如果谢瑶不知道皇帝是重生的,可能还会给他出出主意。不过从皇帝把迁都一事提前了十年来看,他心里必然是已经有了想法的。所以谢瑶只是顺着他的意思说:“除了负伤的谢泓和年迈的任城王,朝中无大将。我阿兄他们,又资历尚浅,不足以为主帅。若当真要打仗,有资历有能力的也就只有聂怀义了。”
皇帝颔首道:“话虽如此,可聂怀义肩负守护京师的大任,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动。一旦匈奴从北边趁虚而入,守不住国都,那就全都完了。”
谢瑶微微垂眸,低声道:“那皇上……莫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