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话,楼画语根本想不到理由,难不成说是遇到山匪了么?
现在的山匪都能将人追杀六七天,还在刀剑上淬毒么?
“嗯。”楼画诗只是嗯了一声,解下蒙在眼上的白帕,看着楼画语苦笑道:“姐姐想让我别愧疚对不对?”
楼画语看着她依旧腥红的眼睛:“只是告诉你事实罢了。”
“今日是崔老夫人死后第九日,爹爹是在六七天前遇到追杀,我是在崔老夫人死后第二日施的巫术……”楼画诗抿着嘴,掰着手指:“姐姐怕我这般想么?”
楼画语拿过帕子,将楼画诗的眼睛蒙上:“每件事背后都有人,并不是什么诅咒。”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可我希望是巧合。”楼画诗转手自己系着白帕,沉声道:“姐姐知道爹爹为何要去护国寺么?”
楼画语摇了摇头,如若楼明光并未遇到前去报丧的人,就表明他不知道崔老夫人已然身故,以为她们还去护国寺,这就好解释。
可如若碰到了报丧的人,这事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这还得等桃夭去查那报丧的人,查明后方才知道。
宋金带着楼敬辕回来时,脸色有些难看:“那匹马死了,马腿中了一刀,加上一路狂奔,气血涌动,毒气攻心而亡。”
一边楼敬辕似乎十分难受,不停的抿嘴吞口水,又好像在作呕。
楼画语正要问他怎么了,就见宋金从身后掏出一个布袋,递给楼画诗道:“九娘子会巫术,或许可以看看这马心。”
闻着浓浓的血腥味,楼画语这才知道为何楼敬辕想作呕了。
两姐妹看着那外间看不出什么的布袋,点了点头。
宋金将布袋打开,内里污血之中,是一颗发黑的马心,只是心包之上的血管全部都破裂了,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血块如同结着的果子一般覆盖着。
“这并不是师父划破的,掏出马心的时候,已然全部破了。”楼敬辕怕姐姐们误会,忙道:“血里有东西。”
宋金掏出匕首,将马心轻轻划开,只见内里许多细小的虫子顺着黑血流出。
那些虫子已然死了,在血中浮着,只不过没多久,那一只只虫子就慢慢浮到一块,结成了黑色血块,再也看不到原先虫子的模样。
“这是蛊术。”楼画诗接过宋金的匕首,看了看道:“爹爹逃了六七天,那马定是同是中的毒,定然撑不过这么久,有人用蛊术使那马一直活着,驼着爹爹回来。”
楼画语抬眼看着宋金,宋金在屋内时看着伤口,却并未提淬毒之事,可去看马,却又将马心拿了回来。
“二爷怕也是因此才能撑着回来。”宋金拿回匕首,在那包马心的布上擦了擦,沉声道:“郡主或许该问问那位巫圣传人了。”
他将匕首收起,随手把马心裹好,起身拉着楼敬辕就朝外走:“我们去将马心烧了。”
“不会是苗阳。”楼画诗却看着他们离开,轻声道:“苗阳先一日入京,我能感知得到。”
也就是说,楼明光在外面碰到施蛊术的人,并不是苗阳。
“你说会是谁?”楼画语突然沉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道:“那人施了蛊术,就是为了让爹爹活着命回来。”
有人要杀楼明光,有人却用蛊术留着他一口气回来……
“郑皇后不在宫中,有人却想夺京畿和皇宫的建造图。”楼画语缓缓起身,看着远处护国寺所在方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