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婶却见她们都当自己不存在,想到那日承明殿来传信的女官说的话,心头却大安。
冷笑的看着楼画语,指着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祖母?”
“你祖母躺在那里,你去哪了?”二堂婶气得哆嗦,伸手指着楼画语她们:“你们来烧过香,点过烛没?”
“你是嫡亲的孙女,却让别人来守夜,你做什么?嗯?”二堂婶一说起来,就越发的有气势,冷哼哼的道:“你一个晚辈,在我们这些长辈面前摆什么谱啊?”
“如若不是你折腾,你娘死了就死了,谢夫人休了就休了,哪有后头那么多事。”二堂婶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
摇晃着身子,一把推开去扶她的婢女,直挺挺的走到楼画语面前:“你还以为你是谁?”
“承恩侯府落成现在这样,还不是你?”二堂婶眼神带着火,指着满灵堂的人,沉喝道:“你娘和祖母都死了,你戴着双孝,你爹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你还在这里耍威风。”
“你还以为你是端容郡主么?”二堂婶手指几乎戳到楼画语脸上,尽是嘲讽的道:“镇北王眼看就要大婚,连帖子都没给承恩侯府递,连带着楼家都没有人收到帖子,你算什么德正太妃的义女,人家不认你!”
“三皇子和楼贵妃都抱病了,抬了新人进府,你这三年孝后,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了?你还逞什么能啊?”二堂婶越说越感觉在理。
胆气也越发的足,口水几乎都喷到了楼画语脸上:“你爹娘都管不着了,太原谢氏说没就没了,承恩侯府眼看就要没落了,你以为你还能跟以前那般威风?人人都捧着你?你说破天去,也不过是庶房的娘子,跟我们有什么差别?”
“你还不如我家二娘子呢,至少她娘在,她爹是工部官员,比你爹还高一些,你有什么?”二堂婶说着,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二娘子:“承恩侯府没人管事,我们这些长辈就不能帮着点吗?”
“你还给人赔罪,我们来管事,哪里丢你的脸了啊?”二堂婶说着掷地有声,气势如虹。
楼画语看她说得双眼狂跳,脸色潮红。
转眼朝外头看了看,对着关雎招了招手道:“去叫二管家,将这些人叉出去。”
“楼五娘。”二堂婶没想到楼画语还这么硬气,直接赶人。
指着她大骂道:“你这样子,怕是再嫁都难,这般对长辈,以后哪家敢娶你。”
关雎不用叫二管家,直接让人将二房请的那些护卫叫了过来。
看着握着棍棒的护卫进来,那些娇滴滴的娘子都吓得缩成一团。
二堂婶见她们居然要被赶出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楼画语道:“楼五娘,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啊?”
“你说破天去,也不是承恩侯府的人,这府里的事,还是我们自己管吧。”楼画语朝护卫晃了晃手。
看着二堂婶道:“我虽是庶房的娘子,就算分出去了,这也是我嫡祖母,你们这些算什么?这几日府里来往的人是哪些,你当我不知道?”
太原谢氏没了,清河崔氏避退。
承恩侯楼明晨几乎颓废了,楼敬台身后的势力几乎都没了,这外二房就突然跳出来,那些来送丧仪的,没几家是以往和承恩侯府交好的,倒都是六部小官员多一些。
这二堂婶,以为承恩侯府后院没了当家的主母,自己将场面撑开,就想管这府里的事。
也不想想,自己分出去了,这府里的事,跟她半点干系都没有。
楼画语本不想管,但楼明光还躺在这里,而且她还拿不准,朝楼明光动手的人,是不是因为那两份建造图。
所以,她得呆在这府里,慢慢的等着。
护卫赶人,不一会就将灵堂清了出来。
楼画语又让人去唤了十娘和十一娘,也该进来表表孝心。
刚安排好,崔嬷嬷脸色就有些不好的进来,看着楼画语道:“三皇子府两位新夫人,亲自来府里悼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