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上并没有提其他的,只是让楼敬辕跟着宋金好好习武艺,凡事不要焦躁,两个姐姐在宫中要住一些时日,让他照顾好爹爹,家是自有人照料他。
楼敬辕看到信后,抬眼看了看在院中练功的宋金,低目录复又将信看了一遍。
确定信中只有宋金提了名字后,沉眼方才放下。
哥哥姐姐虽未曾阻止他和宋金习武,却不会这般淳淳教导他的。
他转身出房,朝宋金拱手道:“师父,我们开始晚练吧。”
“不怕吃苦了?”宋金呵呵的笑,沉声道:“那从明晚起,随我在京中跑圈,一圈圈开始。”
“是!”楼敬辕恭敬的拱手,目光却沉沉的看着脚下的皂靴。
哥哥姐姐以往无论什么都能隐住,他也可以的!
楼画语在内庭司里,第二日一早,就有人奉命送了一应用具进来。
虽说不上奢华,却一改原先的简朴,还有备了纸笔,让她写信的,还有宫人贴心的给她研好墨,铺好纸。
楼画语走过去,提笔之时,那宫人依旧拿 着墨条轻轻的研磨着。
看这样子,就是来监视她写信的。
楼画语提笔,写了几句闲话,崔老夫人丧事办好了啊,府中兄弟皆安啊,楼贵妃安啊之类的,然后报了个平安。
写完后,她连收都不收,任由那宫人看了一遍,帮她折好装在信封中间拿了出去。
永顺帝既然肯让自己写信,必然也是有办法送到姬瑾手中的。
只是他信于不信,都不重要了。
这封信就已然表明,自己在永 顺帝手中了,只不过还活着,还能写信。
而楼贵妃,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势比以往更强。
承恩侯府的苗广,在楼敬轩离开后,就醒了过来。
他走到院外,看着坐在那里的楼明光,沉了沉眼,轻笑道:“曾几何时,我很羡慕你。”
说罢,摇头大笑,大步朝外走去。
以前他想过无数次,要进这承恩侯府看一眼,看看那个拉着他的手,害怕得双眼都是泪光,却依旧沉着的问他怎么办,怎么才能活的小女孩长大后是什么样。
可最终,是自己逼死了她。
他真正踏入承恩侯府时,却又是帮着永顺帝算计她的子女。
他一刻都不要留,更有些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接任巫圣。
苗广走后,坐在石桌前发呆的楼明光眼角闪过水光,张了张嘴,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端容郡主对匈奴阿诺亚公主下毒之事,太医院查了毒,确定郡主发钗银针里的毒,与阿诺亚中的毒不一样。
大王子却扯着不放,说阿索玛和阿诺亚都确定是同样的银针。
因此铁沁尔部联合西凉大军,往前开进了三十里。
永顺帝复又派朝臣前往护国寺,迎接郑皇后回宫,并去旨宣镇北王秦昊,前往漠北,以镇匈奴大军。
可郑皇后,依旧以祈福关系皇族子嗣为由,延绵皇族子嗣,乃是皇后之重责。
任由朝臣在护国寺外跪求,不肯回宫。
小小一件下毒之事,拖了好几天,依旧未解,两国却已然开战在即。
南疆,姬瑾收到京中快信。
看着上面写着:郡主被押内庭司
猛的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