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看到面具下那双黑色的眸子时,回神,急忙闭上了嘴。
祁訾晅见曲敏儿戛然而止未尽之语,顿时升起一股曲敏儿其实还是防备着自己的明悟。
这样的发现,莫名又让他心情变得好了一些。
“不能说?”明明该是带着不满情绪的反问,却让祁訾晅说出了一种轻柔温吞的语调,好像她的不说,反倒让他的心情很好。
曲敏儿看着身边,情绪比女人还要善变的祁訾晅,颇感头疼。完全搞不清他情绪变化界限的点。
咬咬牙,曲敏儿抿了抿红唇,一副纠结的模样,然后摇摇头。
“你不说,却又让我帮你。”祁訾晅顿时古怪的笑出了声,“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鸿鹄学会召开之际,客居人擅自离开五楼,是很危险的。再说,我为什么要冒险帮你离开?毕竟我们今天不才第一次见面吗?即便我愿意,姑娘就放心把你的命交在我手中。”
曲敏儿微征,若不是知道面具下的人是祁訾晅,她也许会因为这些话而动摇,但她知道,面前站着的男人是谁,所以,她相信他。
要么不承诺,一旦承诺就不会毁诺。
“我相信你。”曲敏儿笃定信任的神情,莫名让祁訾晅眼神暗了下来。
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冷,祁訾晅古怪的凝视曲敏儿,语气并不算好也不算坏的问道,“姑娘,你对陌生人是这么容易交付信任的吗?连命都交。”
“·······”·
曲敏儿愕然汗颜,她太过理所当然的相信祁訾晅,完全忘记了他们不过才刚见面,除了芙蓉阁的尊称,她们甚至都未互通姓名。
这样子,在祁訾晅看来会不会显得自己特别古怪和傻兮兮。
一阵沉默,曲敏儿只有厚着脸皮,可劲的找补,“不是你说的吗?比起芙蓉阁,我们才是同类人。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下,我们不该是一伙的吗?”
曲敏儿自然而然说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身边的祁訾晅依旧是目光淡淡地看她,只是里面有波澜轻轻荡过,古怪和诡异。
“原来姑娘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啊!”祁訾晅玉骨扇点了点面具上的嘴唇,“既然姑娘将你我划分为一体,那作为姑娘的同伙,我想我是不是该有权利知道,我的另一位同伙,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呢?”
同伙?!
曲敏儿眼角微抽,这个词,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很不正经的样子。
祁訾晅是将他们结盟关系自我解释到一个什么奇奇怪怪的领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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