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点头。
曲黎一个人坐在蟠龙椅上,抚摸着上面古老的花纹,眼神痴迷,心中却不断回想今日卢沅背后之人,以及那软轿上的神秘人,那股神奇的力量,实在太惊艳,会是自然之力吗?
要不要告诉·····他们。
·······
京都城,城墙上
云梯燃起熊熊烈火,城下浑身起火的反军发出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大火中,一架架云梯接连折断。
失去了攻城云梯,诚霄王的军队只能无奈的再次宣布鸣金收兵。
敌方鸣金收兵的号角吹响时,远处和方海清缠斗的潘勇也只好又一次遗憾罢手,转身遁走。
身上铠甲早已沾满鲜血,有他的也有潘勇的,旧伤未愈再添新伤,凌乱的发丝落在肩上,方海清以枪撑地,眼皮只觉千斤重,却仅凭毅力挺直背脊,坚定的站在城头,给身后之人希望。
再一次击退诚霄王的军队,方海清非但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反而更加愁眉苦脸,看起来就像刚刚经历一场惨败一样忧心忡忡。
他与潘勇武道阶段只在伯仲之间,杀潘勇难,潘勇杀他也难,叁天之内,他们战斗无数次,却无法撼动对方,只能焦灼缠斗,比谁先耗尽对方全部精力。
方海清深深叹了一口气,嘱咐身边一脸脏污的副将,“去轻点伤亡以及杀敌情况,尽快修整城墙残余兵械。”
“是。”身旁的副将领命然后转身疾走。
副将离开,方海清依旧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乌泱泱不断退走的敌军,那些人似乎怎么都杀不完,不论他们杀多少,都会有新的敌军如潮水一般涌上。
城墙鲜血染红,城下尸山血海,方海清看着,都觉触目惊心。
握着长枪的手早已开始颤抖,渐渐有力不从心之感,他快到极限。
方海清环顾身边无数尸骸,以及累得倒地睡在尸体上的兵将和民夫,只觉唏嘘,内心隐痛。
这叁天是他守城生涯当中最艰难的时候,朝中各种声音不断,无法统一。皇上病危,内阁掌权。承诺不会短缺的箭隼兵械一日少过一日。
刚开始,还只是城中兵将,后来连无数民夫也涌上城头,几乎能提得动刀的壮汉都站在了城墙上,兵将与民夫不分彼此地挤在一起,挥舞各种奇奇怪怪的武器,锅碗瓢盆能伤敌的,都已经全都用上,甚至有些伤重自知无生的人,将自己当做武器,跳下城墙,抱着攀爬上来的敌军一起死。
饶是众人这般拼命,似乎也无法遏制颓势。
若晅王援军再不到,单凭朝中那些只懂钻营,闻风惊动的人,他和城中几千万百姓士兵只怕都要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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