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从未有人质疑过他,第一次被人质疑,对祁訾晅来说还挺稀奇,尤其女人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安和哽咽。
“成为客居人开始,我们就是天然的盟友。对待盟友,信任互助是理所当然,证明?刚刚我不就已经救了你一次。”
曲敏儿破涕为笑,心中的委屈一晃而过,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身边的他,“所以,你让我先走,并非全然让我当诱饵,不顾我死活的意思,对吗?”
“是。”祁訾晅顿了顿,最后点头说道。
祁訾晅愿意解释,已经让曲敏儿相信了他话中的真意,毕竟,无关紧要,何必多费唇舌。
曲敏儿暗中又向祁訾晅挪了挪脚步,靠近他。
她的举动,祁訾晅能感觉到,不由再次感叹,一群豺狼里怎么就养了只这么天真又傻的兔子。
他说什么,她都信。
越来越靠近那个古老的仪式,看着里面堆积成山的尸体,曲敏儿不由发怵,“出路在那个尸山里吗?”
祁訾晅没有回答曲敏儿的问题,沉默不语,步履越发快了起来,越是靠近那个仪式,祁訾晅感觉身体内血液在躁动。
曲敏儿一直扶着祁訾晅,看着他越来越快的步履,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尸山,她不由的心慌,几次想要制止祁訾晅向前的步伐,但又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当两人最终走到由古树圈起来的奇怪的阵法外沿时,祁訾晅松开搭在曲敏儿手腕上的手,手指指向偌大阵法边缘的右边,“你站到阵法与荒原相交的地方,当阵法被触动时,你应该就能看见一道白光,看见白光,不要回头,使劲往白光里跑,你就能离开这里。”
说完,祁訾晅抬脚准备进入阵法,曲敏儿却快速拉住他的衣袖,“那你呢?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阮小姐不要管。”祁訾晅掷地有声,语气冷漠。
这时候的他,身上带着一股前世成为摄政王之后的威严和冷酷,吓的曲敏儿松开了手。
祁訾晅握了握手中的软剑,明明看不见,却还是抬头看向了尸山上,悬浮的木盒。
曲敏儿顺着他的动作,看向了天空浮着的盒子,面色一变,“你想要去拿那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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