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不肯就范,挣扎着叫道:“大当家的!你别听了她的鬼话啊……”
余下的声音也听不真切,只是好像是些个骂声,匪首全不在意对沈似锦忽然客客气气起来道:“看来我们当中也有些个误会。”
沈似锦便也笑道:“我一看大当家的便是明事理之人,怎么会做哪些个事情?”
匪首眼珠一转笑道:“自然、自然,我们这帮兄弟可都是义匪,平日里再这鸡鸣山上种种菜什么的,多了拿出去卖,用这些个维持生活。”
“这坏名声全是那胡二做出来的?”沈似锦反问道。
“对对对!”匪首笑道:“刚才听沈小姐说……”
沈似锦也不戳穿,此时主动权已经掌握在自己手里,她自然知道这匪首已经被自己刚才那条件打动了心,这才拿了那胡二做替罪羔羊。
只是自己可不是那软弱之人,对这些吃硬不吃软的主,便是要拿出些架势来,沈似锦陡然冷笑起来,对着匪首低声道:“大当家的,您做的那些事大家可一清二楚,不过只要你将来听我话,我保你周全。”
匪首对沈似锦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胆识,当即一拱手,道:“沈小姐,只要你愿意,我定当鞍前马后,为您效劳。”
沈似锦嘴角上扬起来,眼睛也弯成了个月牙形,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般道:“来人!把那箱子抬过来!”
接着几个家丁抬着箱子走了过来,接着放在了地上,沈似锦冲匪首道:“打开吧。”
匪首忙是弯下腰打开了那箱子,看着满箱子的银子,笑的合不拢嘴,用着手抓满了银子往怀里放,又摸着怀里的银子道:“好!好!好啊!”
又想起沈似锦在跟前,将着怀里的银子一股脑的扔进木箱之中,对沈似锦跪下道:“沈小姐如此多的银子,我还从未见过,若是不嫌弃,以后我就跟着你干!”
沈似锦笑着扶起了匪首道:“我说了,我能让你们活得周全,这京师来人你们也不必怕,交出这胡二便好,毕竟这罪都是他犯的,可不能让你们蒙受冤屈。”
草儿再一旁听着暗笑,哪有什么京城来的人,全靠小姐一张嘴胡诌。
匪首点着头道:“可以。”牺牲胡二一人换整个鸡鸣山人的周全,匪首自然是丢卒保帅,这笔买卖也是划得来。
“至于你们只要以后老老实实的……”
匪首忙道:“自然、自然,沈小姐是个有银子的主,跟你混总比打家劫舍来的轻松。”
“那就好,”沈似锦笑道:“我看着你功夫不错,不如给我做护卫,可好?”
“好,”匪首自是愿意,可又不舍这手下的兄弟,又道:“可是我这帮兄弟我也不能薄了,要知道他们可都跟着我出生入死!”
沈似锦看了看匪首身后的一帮子人,心中也起了几分心思,这人终究是要有自己的势力,想着便道:“你倒真是讲义气,看他们倒也精神,只是不知这功夫如何?”
匪首道:“自然也是一顶一的好。”
听得此话,沈似锦便照单全收。
本就带着一众的家丁,先如今又收了鸡鸣山这帮人,沈似锦身后已是声势浩大,可未免太过张扬,只留着胡二要交往县衙,让着鸡鸣山这帮人先去庄子里待命,又让家丁、伙计各司其职。
可算解决了此事,沈似锦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她也是吓个半死,只是强装淡定而已。
将胡二送了县衙,又不费一兵一卒的捣毁了盘踞鸡鸣山多年的匪徒,不消说这梁县令又添了一笔功绩,连带着县城里的百姓也知道此事,对沈似锦已是五体投地,一时间沈似锦在这县城中风头无二,且沈似锦又收了这么一帮护卫,更是无人敢惹。
而那匪首对此也很是满意,他骨子里并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人,前两年生了一个儿子,心中的锐气早已全无,他早就想要归良,可是却无人相信,也无路可走,迫不得已只能够继续做匪徒,如今沈似锦既然给了他另外一条路,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