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穆安如今的下场恐怕也是自己将来的下场,不同的是,皇上若是想杀死自己,便如碾死一只蚂蚁般轻巧,只需勾勾手指便好。
此番来找沈似锦,便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他虽攒了不少的体己,也没少收官员的银子,可命没了,要那些银子又有何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起来吧!”沈似锦忙是扶起了刘公公,面上的表情仍是喜怒不辨,却是轻声说道:“刘公公您放心,此番您冒死同我说了这些,这不仅仅是救了穆安也是救了我,他日若有需要定当竭力报恩!”
沈似锦定不会凭着刘公公的一面之词而相信了,从着君穆安走后,她听着刘公公转述的分离之言,虽是伤心却是不肯放弃,那道护身符一直放在自己的贴身之处。
“那公公此番找我做什么?他不是已经同我分离?你应该先要去找了君家之人。”沈似锦觉察到其中不对之处,又冷了声。
刘公公便是语塞,他收了七皇子的银两,编出这么句谎话,如今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便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应是那时君将军第一次上战场不知生死,而后传来捷报大败哇喇,如此定然是想同郡主重修旧好。”
听罢刘公公这话,沈似锦更加确信其中有何误会,便是冷笑道:“重修旧好?穆安向来是说一不二之人,又非张口便来之人。”
见沈似锦已是不相信了自己,刘公公便是暗示道:“这也并非老奴能左右的了的,希望郡主能体谅老奴的一片忠心。”
却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的嘴里怎配说“忠心”二字,沈似锦十分不屑,他此时来便是为了他日能多一条命,不过谁又不是如此?沈似锦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默默点了点头。
可是刘公公的话,她要好好调查一番才敢应,不然若是其中有什么差池,又恐是让的皇上生疑。
正在此时响起几声细小的敲门声,便是传来草儿的声音:“郡主……”
听这话犹犹豫豫,似乎草儿有什么话说,沈似锦走到门前,“吱”的一声将门推开,见到草儿一双颇有深意的眼睛,她示意沈似锦先是出来,便是附耳道:“郡主,从着边关来的信,信使在前厅……”
“边关?”沈似锦下意识的轻言道,蓦地反应过来,便是快步走了出去,不忘嘱咐道,“草儿,看着屋里的人!”
一时着急,沈似锦竟是忘了提个灯笼出来,这夜里,她踉跄着步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一双绣鞋上也沾染来了不少的泥泞,到了前厅之时,她的嘴角不禁露出微笑。
眼前是个风尘仆仆,打扮是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正站在前厅,看到沈似锦来,上下打量一番,便是立即跪拜道:“郡主,我家将军托我传递书信。”
沈似锦一把接过书信,那字体她认得明白,确是君穆安的字,在着信中,君穆安只谈喜事,说着边关多次胜利,让她切勿挂念,尤其让沈似锦更加安心的便是君穆安在着信中提到二人的婚事,他道:从未忘记,让着沈似锦等了他回来。
十多页的信笺诉不尽相思之情,看罢信笺,沈似锦不由鼻子发酸,便是询问了些前线的情况。
提起君穆安,眼前的士兵可是赞不绝口,沈似锦便是问起,前线的军饷可被哇喇劫走?
那士兵听到沈似锦此话,便是大吃一惊,疑惑的问道:“郡主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