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约好在小区门口碰面,紧接着,合伙打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机场,赶了8点40的飞机。
随后,经过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大概上午11点钟,俩人到达渝州江北机场。
“苏禹,汽车站的方向在这边,你往那边走干嘛?”下了飞机,取了行李,黎梦眼见苏禹抬脚就往出租车停靠的方向走,急声问道,“难不成你想打个出租车,直接从机场到江陵县老家,那可太远了,160多公里,完全没必要,太浪费钱了。”
苏禹回头,笑着接过她手里硕大的行李箱,步子不停,说道:“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想先打个出租车到附近的4s店,买个代步工具而已。”
“这个时候……你要买车?”黎梦瞪大了眼睛,非常吃惊。
“有什么不可以吗?”苏禹回道,“咱们两家都在农村,无论是离江陵县城,还是离渝州城,都比较远,来往交通不便,就你这半人高的行李箱,我可不想再帮你扛着接二连三地换乘长途、短途汽车。”
“再说,我回来的这几天,应该要跑不少地方。”
“自己没有个交通工具,就算是包个出租车跟着,人家也不可能24小时随叫随到。”
“那就不能租个车?”黎梦没理清苏禹的逻辑。
苏禹回道:“我不习惯租,还有就是……这车买了,我还有其它的用处,也不单是为我自己方便。”
“哦!”黎梦见还有其它原因,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说话间,俩人已经来到了机场出租车的候车站点。
苏禹将黎梦硕大的行李箱搬到车上,然后向出租车师傅说了一个距离机场较近的长城4s销售店地址,便直奔目的地。
到了店里……
苏禹看着迎上来的销售员,总共交流了不到十句,就在销售员吃惊、震撼的目光中,直接下单,定下了一台长城h6车型。
紧接着,当苏禹办完所有手续,挂上临牌,将车驶出4s店。
销售员也没能完全回过神来。
“苏禹,等五一假期完了,返回禹杭的时候,难道你要把这车直接开回禹杭去?”黎梦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外面的城市景象和道路上不断交错而过的汽车,想到了问题所在,“此时方便,到时候可就是个累赘了。”
苏禹眼睛盯着前方,回道:“不开回去,这车……我就顺便开这几天,然后就送人了。”
“送人?”黎梦下意识地惊讶道。
苏禹微微点头,继续道:“我二姨跟我妈的关系很好,平时也挺照顾我们家,这次我二姨家的表哥结婚,我说什么也得送点礼物,这车……正合适。”
“10多万的车,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一些。”黎梦吃惊地道。
“对于以前的我而言,这样的礼,我还真送不起。”苏禹笑了笑,说道,“不过现在……也就半天,或者一天的账户盈利而已,我并不在乎。”
黎梦听见苏禹这话,呆了呆,继续道:“苏禹,金融市场的不确定性很大,今日暴赚,明日暴亏,也是很寻常的事,我知道你最近帮客户理财,特别是接了杨昊这一单,拿到了不少的盈利分成,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给自己留足后路,保留足够的储备资金,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你的提醒,这我知道!”苏禹微笑地回应了一句,继续道,“你放心,我会给自己留足后路,以及足够的储备资金。”
“我……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黎梦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管得太多,淡淡地回了一句,没再将话题往下接。
苏禹没注意到黎梦的神态变化和心理活动,轻轻笑了笑,继续道:“你妹妹好些了吗?上次听你提起,记得还是你妹妹动手术的时候。”
“听我妈说,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黎梦回道,“下半年,应该就可以重返学校了。”
“那就好!”苏禹微笑地点了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俩无论家庭背景,还是人生……都太过相似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吧!”
黎梦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笑,白了苏禹一眼,回道:“谁愿意跟你同病相怜了?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同船共渡,同舟共济,共同富裕……”苏禹一连想了几个词。
黎梦微笑道:“也就共同富裕还算不错,以前读书的时候,总想着梦想呀、兴趣呀、前途呀之类的,后来妹妹生病,一场手术耗尽家底,我才明白,这世上……说到底,还是只有经济基础,才能决定上层建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苏禹接话道:“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对,对……”黎梦微笑颔首,“我现在就想多挣点钱,让父母、妹妹都能好过一些,顺便也让自己活得不那么累。”
“会实现的。”苏禹坚定地回应。
俩人一路闲聊,两个多小时后,车子驶下高速,到达江陵县。
苏禹看着车窗前面,道路两旁熟悉的景致,以及坐落在长江边,依山而建的县城风貌,脑海里涌起无数回忆,脸上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了笑容。
这一座夹在山水之间的城,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
也给他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饿了吧,要不咱们吃点东西再回老家村子?”苏禹在车子到达县城主干道之后,轻轻偏头,看了一眼在副驾驶上,已经撑不太住,有些昏昏欲睡的黎梦,“咱们高中校外的那条街上,有一家味道很好的老面馆,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黎梦回道,“你在那里,把咱们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揍得很惨,好像后来你还差点挨了学校处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打架,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是没想到品学兼优,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清秀得像个女孩的你,发起怒来,能拿店里的长条板凳砍人,所以印象异常深刻,一直记到现在。”
苏禹哈哈笑了笑,说道:“那家伙骂我姐,还骂得很难听,就算放到现在,那种情况下,我也必须得削他。”
“我知道!”黎梦回道,“每个人的心里,大概都会有一道软肋。”
“对了,我记得你姐也在禹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