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6节</h1>
第六十六章 问情何物
那郎中被顾攸宁吼的一愣,然后讪讪的放开他的手臂,说道:“只是寻常的扭伤,错位的关节已经正过来了,略微有些红肿,须得敷几帖膏药。”
白敬之点点头:“有劳了。”
郎中恭敬的行礼,然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顾攸宁,还有站在一旁神色紧张的白敬之,这两个人衣着显贵,又如此亲密,想必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妻吧。
顾攸宁从床上坐起来,小心的动了动手臂,随即剧痛传来,龇牙咧嘴的骂了声娘,白敬之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不喜不悲的看着他,半晌,转身出去了。
顾攸宁翻了翻白眼,冷着脸打量这个屋子。
屋子不是很大,但是一应的设施很全,应该是普通客栈的上等客房了,身下坐着的床铺也很舒服,看着窗外茂盛的大树估计是二楼,外面人声鼎沸,应该是闹市区的客栈。
这白敬之当真不把玟王当回事,绑了他的王妃,居然没有一路不停的狂奔回云南,还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在客栈住下。
顾攸宁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来,刚才白敬之说过,云南王世子的大队人马走的是官道,所以就算是玟王发现自己被白敬之掳走了,也是第一时间在官道上追,可是……
玟王会知道他是被白敬之掳走的吗?
一想到这里他有些着急,唐素云那个臭娘们心机颇深,做事滴水不漏,而且她敢联合外人掳走王妃,就表示她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到时候等玟王知道是白敬之掳走他时,他估计人都已经到云南了。
他从床上穿鞋下来,看了看门外隐约有人影晃动,应该是白敬之派人守着门吧,从门跑是绝对行不通的。
于是他看了看窗户,跑过去伸脑袋一看,果然是二楼,不是很高,跳下去应该摔不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拖着一只伤残的手臂爬上窗台。
一咬牙一闭眼。
……
没敢跳下去。
跳楼这种技术活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顾攸宁趴在窗框上哼哼唧唧一会儿,最后咽了咽吐沫,再次鼓足勇气,正当他欲要咬碎银牙的时候,客房的门开了。
惊恐的转头看去,就见白敬之咬牙切齿的怒喝:“你给我下来!”
顾攸宁慌了,也顾不上害不害怕,转头就要往下蹦,结果突然领口一紧,已经被白敬之从窗台上拎了下去。
白敬之死死的盯着他看,目光冷酷凌厉,心中涌上的一股子暴虐一直在叫嚣。
凭什么?
明明是自己先认识他的,明明自己是那么爱他,为了他不顾众人非议,不顾藩王非诏不能进京的规矩,毅然决然的来找他,为了他不惜得罪玟王,冒着与朝廷对敌的危险,要带他走,可是这个人却不跟他走。
白敬之凝视着眼前的人,美人如玉,倾城绝色,带着少年甘甜的稚气,突然心中泛起一阵凶狠甚至恶毒的念头。
“你为什么要跑?”
一把将他狠狠的推在墙上,顾攸宁踉跄的后退几步被白敬之抵在墙上,后背硌的生疼,皱着眉咬牙骂了声娘。
“白敬之,你丫的别给脸不要脸!”
白敬之一把抓住顾攸宁推拒的手直接锁在他头顶上,慢慢的逼近他,浓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眼中泛着一丝绝望的伤心。
“攸宁……你跟我走好不好?你跟我回云南,我会对你好的,会比玟王对你更好,只要你跟我走,以后什么事我都依你。”白敬之竟然有些哽咽着,嘴唇贴近他的脸颊:“好不好?你跟我走吧,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
简直是字字血泪,白敬之觉着自己的心血都被这几个字给耗尽了。
顾攸宁想冷笑,可又觉着眼前之人甚是可怜,勾了勾唇角冷静的抬眼看他:“爱,这个字眼,不适合这个时代!”
顾攸宁见惯了一些人当时说着如何如何情深的话,转过头谁不是三妻四妾的,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
他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推开已经愣掉的白敬之,动作优雅的甩了甩被弄疼的手腕,挑眉轻笑,然后苦口婆心的劝道:“敬之,你放我回去吧,玟王肯定会追上来的,你是云南王世子,本就应该加以小心……”
话还没等说完,刚刚恢复自由的顾攸宁重新被摁在墙上,顾攸宁有些不耐烦,啧的一声抬头,刚想骂人,可是声音却被噎在喉咙里,白敬之一手紧紧勒住顾攸宁的腰,一手锁住他不断挥舞的手,就这样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个亲吻,在顾攸宁这儿没什么不一样,无非就是嘴唇对嘴唇,要是一定要挑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楚豫的吻能更让他接受一点,至少不会让他觉着耻辱。
一想到楚豫,顾攸宁心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抽疼,狠狠的别过脸去,开始挣扎,白敬之用力的板正他的脸,冷冷的说道:“你说玟王没有碰过你,是不是?”
顾攸宁惊讶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更加用力的挣扎,可是白敬之眼中的神情越来越陌生,失去了白天的包容和怜惜,伸手将他打横抱起来,扔到床铺上,顾攸宁被摔的七荤八素,受伤的手臂也被压到,疼白了脸。
白敬之紧紧的抱着他,低声的说着:“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个机会?”
因为给了你机会,我就没有退路了,顾攸宁心里冷笑着想,可是嘴上却说着:“因为我看不上你。”
白敬之呵呵的笑了一声,甚是诡异的点点头:“那我知道了。”
说完就再次如同狂风般粗暴的吻上去,舌头强势的撬开齿贝毫不留情撕咬着他嘴唇,瞬间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更让白敬之无法控制,伸手撕碎了他的衣领,对着那雪白精致的脖颈就咬了上去。
顾攸宁差点白眼一翻背过气去,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身上:“白敬之,我他妈操你大爷!”
白敬之恍若未闻,就跟疯了似的,他想占有这个人,想拼尽所有的贯穿他,弄哭他,让他求饶,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让他无法再说出那样没心没肺的话,让他无法在拒绝自己。
他这样想着,也做了。
顾攸宁没有办法,就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白敬之吃痛起来,顾攸宁趁机从床上爬出来就往窗户那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