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时候的事。”楚豫气急败坏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然后将人扣在怀里,狠声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个字儿都别想瞒我!!!”
“嗷!!!疼!!!”顾攸宁被掐的一激灵,从他怀里跳开,愤愤然的骂道:“你有病呀!!我没事儿和她来往干什么啊!!!你这个疑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真的???”楚豫灾民心态:“那你说的什么事,是我不能接受的?”
“……”顾攸宁彻底无语,翻个白眼,鄙夷的说道:“是我不想跟你过了!!!要去云南找白敬之!!!哭死去吧,你个混蛋!!!”
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伸手抓着揉着被掐疼的小细腰。
楚豫被撂在原地,有些尴尬,知道是自己冲动了,连忙跑上去,一把将人搂在怀里,还伸手讨好的帮他揉揉。
顾攸宁冷哼一声,斜眼看他。
楚豫自然一副忏悔的模样。
惹得在暗处的小黑啧啧称奇,当今天下能让玫王露出这样表情的也只有他们家王妃了。
……
俩个人打打闹闹的回了客栈,明天就要启程回长安了,顾攸宁非常激动,简直是归心似箭,雍城这个地方,他下辈子都不想再来了,在这里遇见了俩个跟穆云汉同等级的贱人,简直不能再悲催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想兼雨了,那个小傻瓜好几天没见到自己,会不会把他给忘了?
于是第二天天没亮,顾攸宁就醒了,醒了就开始磨楚豫起来赶路,被楚豫一把搂进怀里,哄慰道:“乖,再睡一会儿。”
“不行!!!快点起来!!!”
顾攸宁一个劲儿的折腾,最终楚豫被他闹得无法,只得起来,无奈的吩咐人启程,一路快马加鞭,晚上回到长安城。
顾攸宁自然是赶紧往家跑,可是楚豫在半路却又纭王府的人来请,说是知道玫王回来特意在这儿等着,有事相商。
楚豫捏了捏顾攸宁的手心,说道:“你先回家,我一会儿就回去?”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顾攸宁不满:“就这么着急,才回来还没进家门呢。”
“衡儿办事妥帖,若无要紧之事,肯定不会这么着急的。”楚豫笑了笑,说道:“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回去跟你说。”
话说到这儿,顾攸宁也没有办法不让他去,只能嘱咐道:“那你快点回来,有什么事明天再去办,别太累了……”
楚豫点头:“知道了,去吧。”
他看着玫王府的马车走远了,才回头看向纭王府的人,冷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如此着急的来找本王。”
“王爷赎罪。”那人拱了拱身请罪,然后面带急色的说道:“纭王受伤了,不能亲自登门才让属下来请王爷的。”
“什么?楚衡受伤了?”楚豫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早去通知本王!”
说完,赶紧翻身上马,朝着纭王府跑去。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受的伤!!!”
到了纭王府的楚豫也顾不上先去给老纭王妃请安,一路冲到楚衡的主院找他,进门就看见楚衡满脸苍白的斜倚在床上,旁边有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侍奉在侧,想必应该就是新娶的王妃陈氏。
她见楚豫来了,连忙起身行礼:“给皇叔请安。”
楚豫摆摆手让她免礼,这时楚衡从床上坐起来,使了个眼色,让陈氏先出去。
陈氏会意,冲二人福了福身,然后说道:“那妾身先退下了,一会儿药好了,妾身再端进来。”
说完,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
“到底怎么了?”
楚豫上前先扶着楚衡让他靠着更舒服一些,然后继续说道:“我才走了不过几天,你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前日我去平城监督行宫落成,回来的路上遭到埋伏,索性伤的不算重,只是腿伤到了,暂时不能走路。”
楚衡说道,楚豫微微皱眉问道:“是他的人?”
楚衡无声的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其实这次着急的把皇叔请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
“还有什么事?”
“是三皇子的事。”说到这里,楚衡面隐怒色,说道:“皇祖父已经宣旨恕他出皇陵,而且二皇子的江南贪墨的案子又被翻了出来,大有平反之意。”
话音一落,楚豫惊讶的抬头和楚衡对视一眼。
太子江南贪墨的事情不小,若真让他翻案,不仅上一世诬陷俩江总督的事情会再次发生,而且还会牵连户部的温卓。
如今户部与如意票号挂钩,若真让他们查了,必然会涉及到玫王府,此事不可小觑。
楚豫皱着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知道了,你先放心养伤,这些事我来处理就好,你这次受伤,父皇肯定会接你去宫里休养的,到时候宫里人多眼杂,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我知道。”楚衡点头,说道:“正是因为我要进宫,所以才着急的把皇叔请来,如今二皇子要和三皇子联手,我暂时又不能上朝,朝堂之上,皇叔也要小心,不过……”
“不过什么?”楚豫问道。
“倒也没什么,只是我最近瞧着七皇叔变了许多,不似从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楚衡是知道玫王府兼雨和楚越的事,只是怕楚豫心里不顺畅,故而没有明说。
“我知道了,你先换回养伤,我先走了。”楚豫点头说道,然后拦住要起身送他的楚衡,继续道:“你好生歇着,皇叔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楚豫阴郁着脸色,气得直咬牙,楚霄现在连自己亲侄子都不放过,不过也是了,他连亲哥哥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侄子呢。
楚豫叹气,历代皇家人都无情无义,生性凉薄,无论是亲生父子还是兄弟手足,为了利益为了皇位,都能下得去手。
而此时,玫王府却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