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快乐我做主作者:肉书屋
通过陆彦的关系联系上了中央保健委员会的专家为老人检查身体,平时该吃的药对老人好的营养品也是流水一般地送去,可历史还是要重演一次。
“你先别急,”陆彦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一边立刻拿起电话订机票。
好在晚上还有一班飞往福海的航班,两人匆匆赶到机场却被告知,飞机晚点了。
看着陈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魂不守舍的样子,陆彦也是又心疼又生气,看来真是应该去订一架私人飞机,过去陆成筹也有自己的专机,他出国之前在国内往返都是由爷爷帮忙安排妥当,倒是没怎么受过飞机晚点之苦,偶有几次,也没有急事在身,在机场的贵宾室看书上网时间倒也容易打发,但遇到急事没有自己的飞机还真是不方便了。
焦急的陈竹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回家中,李明清和陈琪已经到了f市,对福海家中的情况也不清楚,李明清也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准备飞回福海,而福海家中的大姨小姨讲起外公的病情也是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力劝她如果忙的话就不要回来了。
他们越是这样劝她,她就越是着急,虽然知道可能外公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病情不稳定是肯定的,他们不愿意让她担心便一直劝着她,就连告诉她这个消息也是经过再三斟酌的。
陈竹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外婆已经被劝回家休息了,病房里只小姨夫林伟和另一位看护在一边陪护着。
林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这么迟了还赶过来?”
“飞机晚点了,”陈竹一脸倦意,“外公怎么样了?”
“是中风,”林伟凝重地说,“他今天下午好好的在家里突然摔倒了,还好发现得快,立刻就送到医院来了。”
陈竹点点头,外公一直血压都偏高,最近天气变化得厉害,虽然一直在吃降血压的药,但还是……
“医生怎么说的?”
“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但估计以后可能要偏瘫了,说不定还会影响语言能力……”
陈竹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安详的外公,他的脸上似乎没有太大的痛苦,如往常一般熟睡着,但她忍不住泪意上涌,转眼间她重生十几年了,她长大了,外公也老了,无论奇迹如何发生,人都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外公再也不能牵着她的手接她回家了,也不能和她一起坐在电视机前摇头晃脑地看戏了,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个宠她疼她的老人还是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在病床上度过剩下的岁月。
外公住的病房是高级的套间,除了病床之外有一张陪护床之外,还有一个供亲人休息的小房间,陈竹捂着嘴,眼泪不断地往外流,怎么也止不住,陆彦搂着她,没有说话,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亲吻着她的头顶。
林伟很少见到陈竹这样失态痛哭的样子,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心里更觉得愧疚。
“爸这几天一直说头晕耳鸣,我们觉得就是血压高,吃点降压药就没事了,谁知道……唉……”
“这哪里能怪你们?”陈竹虽然难过,却没有失去理智,对小姨和小姨夫平日尽心尽力地照顾俩老已经是非常感激了。
“现在基本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医生也不在,你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有我就可以了,你们大老远的过来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接我的班吧。”林伟出言劝道。
陈竹也知道有道理,便和陆彦回了自己的家,这几年陈竹一家都没有住在福海,别墅就一直空着,好在大姨就住在一个楼盘,每周都让钟点工过来帮他们打扫整理一下,所以两人回去稍加收拾整理还是能住的。
陆彦洗过澡铺完床出来,发现陈竹头发也不擦就这么湿漉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地掉眼泪,忍不住皱眉,“头发也不擦,感冒了怎么办?再哭,再哭我就拿个脸盆给你装眼泪,免得把房子给淹了。”
陆彦难得开一次玩笑,可惜陈竹并不赏脸,将脸别过去索性不理他。
陆彦把她抱到腿上坐着,用干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擦头发,“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可怕,中风又不是不治之症,多少人中风之后还逐渐恢复了呢,关键你要有信心,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打起精神来,怎么能找到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治疗方法医治你外公?”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她的眼睛亮了亮,是啊,记得她有一个叔公也曾经中风过,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治疗,现在已经基本康复和常人无异了,一切还没有到悲观绝望的时候,她可不能轻言放弃。
“明天我就去联系j省最好的专家,请他们过来看一看外公,先拿出治疗方案再说,现在刚刚发病,还要注意不要引起并发症,像肺部感染、褥疮、急性呼吸道感染和脑心综合症都是在中风一周之内发生的,请的护工可靠吗?比如每三四个小时都要轻轻变动病人的体位并轻拍背部,使肺部分泌物不至于长期积贮,并使它容易排出。喂食时也要特别小心,尽可能防止肺炎发生,在易发褥疮的部位放置气圈、海绵垫等,保持皮肤干燥,进行局部按摩,以改善血液循环……”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陈竹哭过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鼻子通红,一脸无辜。
“趁你哭的功夫我查到的,光懂得哭,哭有用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和小花猫一样,脏死了。”陆彦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嘲笑道。
“好,你嫌弃我”陈竹故作凶狠地瞪着他,然后一股脑地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却擦到他身上。
“喂,我洗过澡了”陆彦大叫,“你恶心死了,太没形象了……”
“反正我已经在你面前丢尽了脸,也不差这一点恶心了。”陈竹得意地瞟了他一眼。
两人闹了一阵,陆彦抱着气喘吁吁的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知道她的心情已经好转了,但心里还有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让她始终无法完全放松。
正文第二百八十一章外公的病(下)
第二百八十一章外公的病(下)
外公昏迷了两天之后,终于在第三天早晨醒了过来,昏迷期中一直采用鼻饲饮食,将易消化的流汁状饮食如米汤、豆浆、牛奶、果蔬汁等分几次次徐徐灌入,现在虽然神智清醒了,但进食还是很困难,稍不小心就发生呛咳,全家人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陈竹煮了蒸蛋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外公,外公睁着眼睛看着她,努力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医生说外公的情况算是好的了,一发病就送到医院来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昏迷了两天就醒了过来,虽然偏瘫了但好歹抢回了一条命。
“外公,没事的,会好起来的,要有信心。”帮老人擦了擦嘴,她握住外公如枯树一般的手,又是一阵心酸,曾经宽厚的手掌皮肤渐渐皱起,全都是褶子。
外公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看着她,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他眼神里的意思却让她看分明了。
“我没事,你们去忙自己的,别管我了。”
外公的性格儒雅随和中带着倔强,和外婆一样,最不喜欢拖累别人,此刻的自己不能动不能说话,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已经让他觉得很狼狈不堪了,又见女儿和外孙女儿从大老远的地方回来看自己,感动是难免的,但更多的是不安。
陈竹明白了,将自己的脸贴在外公的脸上,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外公,我想你了,所以回来看看你,别赶我走,你不是一直说要健健康康地看着我出嫁吗?”
外公想起过年的时候全家人聚在一起,陈竹向他撒娇,他还答应要亲手送陈竹出嫁,如今看来是实现不了这个许诺了,眼泪不禁浮上了他的眼眶。
陈竹趴在病床边,絮絮叨叨地将自己在上京的生活和一些有趣的事情说给外公听,外公本来就是个不擅言辞,沉默寡言的人,但却很喜欢自己最爱的外孙女儿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
陈竹净拣一些有趣的事情说,把外公的注意力完全分散了,原本情绪低落沮丧的脸上也浮起了微笑。
外婆和大姨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陈竹和外公亲昵说话的画面,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转头对李明碧感慨地说,“到底老李最爱陈竹,自己一手带大的就是不一样。”
张洁和林圆圆倒不是不孝顺,她们也同样关心外公的病情,但每次来只是坐一会儿觉得没什么话说,什么事情都插不上手。
“要不陈竹小时候是外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每次她挨揍的时候外公都是她的保护伞,”李明碧笑着指挥护工帮忙给外公翻身,“她小时候又是早产病又多,我当时都担心她能不能养得大,没想到现在现在出落得这么水灵,这都要感谢她外公。”
“怎么我就没功劳啦?”外婆故作不满地嗔道。
“当然有啦,我能有今天都是外公外婆的功劳。”陈竹起身搂住外婆的脸一阵猛亲,把外婆逗得合不拢嘴。
“就属你最会撒娇,”外孙女儿在跟前一撒娇,外婆什么烦恼都飞出去了,这次老伴儿的病虽然让她难过,但好在一切都由孩子们安排得好好的,她几乎没怎么操心,再说她心里也敞亮豁达得很,这把年纪了,迟早得有那么一天,如今孩子们孝顺,一家人和美,虽然平日也有些小摩擦小矛盾,但这样的晚年已经是很让人羡慕的了,如今她和老伴都没什么遗憾了,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
李明清和陆彦从病房门口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温暖的一幕,阳光洒在病房里,床前插着一束鲜花,虽然外公在床上躺着,但脸上却是轻松的微笑,每个人似乎都充满了信心。
“偏瘫是指患者半侧随意运动障碍。支配随意运动的神经纤维叫锥体束。该束是从大脑皮层运动中枢中央前回的大脑锥体细胞发出的纤维,下行经过内囊到延髓下端交叉,到对侧相应的脊髓前角细胞,再从前角细胞发出纤维支配骨骼肌。如内囊出血时,受损的锥体束是在交叉平面以上,故瘫痪发生在病变的对侧,出现对侧面、舌瘫及肢体瘫……”
陈竹似懂非懂地听着主治医生十分认真热情地把中风引起的偏瘫解释了一遍,毕竟不是学医的,这么一堆医学术语不断往外冒,理解上还是有些困难,“无论怎么说,这偏瘫应该是可逆的吧?”
“如果护理得当,治疗得好的话虽然不能完全康复,但还是可以恢复到正常生活。”
“那说话呢?现在他完全不能说话,有什么事情想叫人都没办法。”陈竹最着急的是这个问题,不能说话是冷是热别人都搞不清,护理起来难度就更大了。
“这你不用紧张,半数以上的中风病人不会说话或说话不清楚或虽能自发说话,但答非所问且听不懂别人说话的意思等,这些都是中风引起的语言障碍。像你外公这种属于运动性失语又称表达性失语,病人虽能听懂别人的语言,但不能用口语或书写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失语症的病变都在大脑皮层的语言中枢,目前尚无特效药物专作用于语言中枢。”
“那你的意思是他以后都无法开口讲话了?”
“这不一定,虽然他目前完全不能讲话,也就是完全性运动性失语症,但通过积极治疗原发病,大多数病人的失语可随原发病变的好转而逐渐恢复。当然特殊的功能训练对他的顺利康复十分重要。语言障碍的康复治疗越早越好,在病后三个月内恢复较快,一年以后则难以再恢复,而这种康复治疗就要看你们家属的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陈竹越听越难过。
“对他这种完全性失语症病人的康复训练要像教小孩学说话一样从学发音开始,如让他发‘啊’音或用嘴吹口哨诱导发音。然后再说常用单字,如吃、喝、好、行等,或出示卡片,让病人读出上面的字。再依次教双音词、短语、短句、长句等。整个功能康复训练包括发音训练、短语训练、会话训练、朗读训练、复诵句子训练、文字辨识、指出物品名称、执行命令以及图片、实物配对练习等等。”
陈竹大吃一惊,这是要从头开始教起啊,难怪人家说老小孩老小孩,不止是说人年纪大了脾气会变得和小孩子一样,很多能力也会丧失如同一个稚儿般脆弱。
几人和医生讨论了治疗方案,外婆突然感慨,“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老李这个样子躺在床上也是受罪,如果是我的话宁愿像桢哥一样那样走得干净些,也不拖累你们自己也少受点苦。”
“外婆,你别说了。”陈竹最怕听到他们讲这些话了
“唉,自然规律,我也看开了。”外婆拍拍陈竹的手,宋桢是外婆的大哥,是j省有名的医学专家,身体一向健朗,但去年的时候突发脑溢血,没有抢救过来,当天就走了,虽然亲人子女心理上难以接受,但对老人来说不受病痛的折磨,未必不是一种福气。
“你回来这么多天,学业会不会拉下了?”外婆最关心的是陈竹的学习,“这里有你大姨小姨一家,你们还请了这么多人看着陪着,肯定没什么事的,你还是快回去吧。”
“人家想你们了,想多和你们待几天嘛。”
“谁教你当初考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要是和小洁一样成天在我们身边,估计你都烦死我们这些老人家了,”外婆笑道,“不过你有本事还是考出去的好,一个人在外面虽然辛苦但还是能锻炼人的,j省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上京。”
“那外婆和外公和我一起去上京吧,上京的医疗条件也好。”
“你这傻孩子,我们年纪这么大了,你外公又是这个样子,再跑到上京去恐怕我们老骨头都要散架了。何况我们在这里住习惯了,搬了新家离开那些老邻居还有点不习惯,何况是千里迢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不自在不自在……”
“那你们留在福海可不准累着了,外公现在身体不好,你就多陪陪他,听说你最近为了忙那个祖宅保护的事情成天往外跑,人都瘦了。”陈竹嗔道。
“瘦点好啊,你们年轻人不是整天哭着喊着要减肥吗?我每次出去你小姨都会派车接送我,哪里会累,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走动腿脚就越糟糕,像我这样成天忙来忙去,精神好身体也好。”外婆笑呵呵地说。
福海最近在做一个名人故居与大型宅院保护修复工作,宋家和李家都名列被保护的大宅其中,但因为大部分的族人都在海外或者是外地,协助的任务就交给了在福海的几家人,这几家人中,外公外婆的年纪最大,辈分最尊,有个什么事的都少不了要叫上他们,外公腿脚不好,两家的事都交给了外婆,别看外婆一个妇道人家做起事情来却是极有章法的。
正文第二百八十二章大宅子,往事
第二百八十二章大宅子,往事
“什么时候带你去看一下我们家原来的大宅子,这么多年了,咱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子孙后代都被赶了出来,像你这样的年轻一代连去都没去过,好好的园子倒被那些人弄得乱七八糟。”外婆叹息道。
解放后李、宋两家的大宅院被定位为“逆产”,没收充公,被公家安排租给了没有房子的人,族人们逃的逃散的散,像外公外婆这样有工作的也住在单位的宿舍里,这大宅子里竟是没有一个嫡亲的子孙。
那时候的住房紧张,偏生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过去喜欢在宅子里修些小园林池子假山什么的,虽然雅致,但抵不住劳苦大众的如火的激|情,三两下就把那些亭子假山全给铲了,小池子花圃什么的也都给填了,搭搭建建愣是多整了好几间房子出来。
后来落实政策办理了产权确认,拿到了两家宅院的产权证。可老人们过去一看自己生活多年的大宅子搭得乱七八糟,一个个气得老泪纵横。
这手上空有本产权证有什么用呢?根据国家规定,除非当事人亲自去老房子定居,否则对其拥有产权的房屋没有直接的居住权,而且不可以出售该房屋产权,这意味着他们仍然不具备对这一故居的实质性支配权。
现在这两个宅子作为政府的福利房租住给原老国企退休或下岗职工,数十年来都是象征性地向房管局交纳廉价租金,那里的住户也是居住多年了,有老有小,知道他们要来收房子就喊打喊杀的,一上门是女的骂,男的打,小孩哭,有的老人甚至威胁他们要吊死在老宅子里,更别说让他们回来定居了。
房管局说他们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委托房管局继续代他们出租房屋,每个月则需向房管局交纳远远超过实际房租收入的房屋管理费;二是从房管局手中收回该房屋的租赁权,则根据“房屋所有权的变动并不影响原房屋租赁合同的效力”的法律规定,仍然只能每月收取几十元的租金,并且要自己负责房屋的修缮费用,总之这房子拿了还不如不拿,无论如何想把原先的住户赶出去是不可能了。
老人们对宅子有感情自然想着尽量讨回来,可年轻一代却都无所谓了,每家生活都过得不错,有事业有家庭,也不缺房子住,何必浪费那个时间精力去趟那滩浑水,搞得鸡飞狗跳的,万一真的弄出人命来不是更糟糕,为了那个乱七八糟的园子值得么。
于是一个个地对老人们做思想工作,什么安定稳定,大局为重,再加上几个部门的人也没人爱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闲事,这种历史遗留问题是最难解决的。
渐渐的老人们也都熄了这门心思,反正这宅子的共有人好几个呢,没必要他们一家来出头。
但这一两年福海市开始要做一个历史文化街区的项目,这个街区中的宅院都是明清至民国时间福海名人的故居大宅,李、宋两家也在其中,为了促进福海市的旅游发展,政府下了大本钱,将原先住在老宅子里的租户全部异地安置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们捐钱。”李明萍不以为然地说。
“就是,我们自己的宅子自己没法住,还要捐钱出来修好了,给别人看,我都不知道妈你那么热衷做什么?”李明碧也不赞同地说。
“妈,你年纪也大了,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你是宋家的女儿,李家的媳妇,宅子的修缮事宜就让那些嫡系子孙们去操心,你成天跑来跑去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李明清虽不清楚这些细节,但最关心的却是老人的身体。
“我是女人又怎么了?你们舅舅和叔叔都在外地,我大哥也去世了,福海就我和你们父亲两个老人住过那两座宅子,现在要修缮如初都要靠我的记忆,趁着还能动能做一些是一些,不然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这样没了,我和你们的父亲百年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先人?你们这几个小孩不帮忙,还成天只懂得说风凉话。”
外婆毕竟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宗族思想还是根深蒂固,李氏三姐妹在红旗下长大,下放农村,上山下乡,做过插队知青的她们对封建家庭的感情不深,对这种封建宗族思想也颇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