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就在韦沅觉得参考无望的时候,想要放弃的时候。
沈恒有些急躁的声音传来,韦沅还没能转身看见他的身影,就听见他继续道。
“参加这招考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这里边有个主试官是我朋友,走,我带你们过去!”
韦沅晕头转向的就跟着绿柳往后面退去,也来不及去在意周围那些人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幸好几人本就在人群外围,没一会儿便走到了空旷的地方,韦沅这时候才看清楚沈恒皱着眉,正使劲的拍打他的衣服。
仔细一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娃,在沈恒衣角处留下了一个五指山。
“要不是我在楼上看见黄成,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要来参加这招考!”
沈恒拍打几下无用后,便放弃了这个行为,抬起头有些不满的冲韦沅道。
韦沅咧了咧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难道要说我完全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人脉吗?
还是说昨儿阿寻生辰,几人商讨了一下发现竟然不知道怎么联系你?
“幸好黄成穿了这件衣服!”
绿柳的思路永远和大家不在一个点上。
被她这么一说,韦沅这才注意到,黄成今天竟然穿了一件极其富贵的紫红色,在一群穿白衣灰衣的术士中间,简直就是一个亮点啊。
难怪沈恒会说看见了黄成。
“走吧,先上去,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找我那个朋友。”
沈恒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酒楼,外面挂着的八个幡。
韦沅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对于那种义正言辞拒绝沈恒,然后硬要去排队的行为,韦沅只想微笑。
“子安,这几位是?”
子安是沈恒的号。
沈恒正和几个朋友畅谈人生理想,没想到眼神一瞥就看见了黄成,继而就发现了韦沅,只好匆匆解释两句,下楼去接了韦沅。
平时虽说沈恒不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义形于色的人,见其如此匆忙,众人还调笑道莫不是见了哪家的娘子。
“这是我师叔,韦沅。”
沈恒仅介绍了韦沅,语气严肃认真。
本打算调侃一下沈恒的众人,听了沈恒这般严肃的介绍,一个个愣在原地,再看看韦沅的年龄,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咳,”韦沅有些尴尬的干咳几声,挤出一丝笑容对沈恒道,“以后不用这么介绍。”
你说我是你侄女都好啊,大哥!
这句话韦沅压在心中没有说出来,脸上保持着不浅不重的微笑,隐隐也有那么几分高深莫测的感觉。
“哦。”
沈恒点了点头,很明显的误会了韦沅的意思,挠了挠头,竟然难得的显露出一丝憨厚。
“我现在还只是记名弟子,还不算是正式的弟子……”
沈恒似乎有点难为情的解释道。
韦沅呆在原地,看着那几人惊愕的目光脸色都僵了僵。
沈恒的性子这些人最清楚不过了,他师父本就是不出世的高人,所以早就他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哪里像刚才那样……
韦沅还来不及应话,就听见酒楼一阵吵嚷,侧头望去,见是两个老头和店小二起了争执。
两个老头头发乱糟糟的,衣衫破旧,有一个穿灰衣的脚上布鞋竟然还破了一个洞。
“我们付了!你凭什么说我们没付!”
那个穿暗青色衣衫的老头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大声的冲着店小二嚷嚷。
站在他旁边那个鞋子破了一个洞的老者有些涩然的低下了头,局促不安的模样。
“你们就是没付!我记着呢!”
店小二声音也不小,语气有些委屈,要是今天这俩老头跑了,那这桌子菜岂不是就要他赔了。
暗青色衣衫的老者眼睛滴溜溜一转,眼神落在了一旁的灰衣老者身上:“你不信你问他,我们是不是付了!”
说着扯了扯灰衣老者的衣袖,示意其说话。
灰衣老者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许多人都望着这儿,更加局促了,在暗青色衣衫老者的催促下,一咬牙。
“我们……我们好像没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