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砚观有一百多年历史了,”何仙姑回过神解释道,“原来是一个姓李的乡绅修了祈福的,后来他们一家搬到了京都,这太砚观就留了下来。”
“中间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人当观主,破落了一阵,后来我找那李家人的侄子商量了下,就借这观修行。”
韦沅若有所思点点头:“如果我想买下太砚观,不知道可不可以?”
何仙姑一惊,见韦沅没有说笑的意思,仔细想了想:“这事需要和李家人商量商量……”
“没事,我也不急,就是先问问。”
何仙姑没有把话说死,但是应该是没问题的吧,毕竟李家人去了京都,离这太砚观那么远,倒不如换成银钱。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吵嚷的声音,何仙姑皱眉站了起来,这段时间香火较多,但几乎每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求神拜佛,很少有这般大肆喧哗的。
韦沅倒是隐隐听见了几个字,差不多猜到是因为什么事,想到半夏几人的功夫,微微笑着低了低头,看着面前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沙沙出神。
“下次再敢来,我打断你们的腿!”
半夏掐着腰,指着面前几个鼻青脸肿的人骂道。
旁边上香的人看着半夏轻易的撂倒这么几个大汉,对神仙婆婆的传说又多了几分相信,尽管两者间并没有多大联系。
“废物!废物!这么多人还拿不回一张药方!”
坐在茶楼喝茶的葛衣男人气得脸色发青,他以为这么几个人对付几个老弱妇孺实在是绰绰有余,没想到一群人差点被人家从山上丢下来摔折了腿!
青袍男人狠狠地敲了敲桌子,发出不小的一声闷响,看来这次得他亲自带人去了!
“去和老爷说一声,就说青天白日那婆婆不卖,等日头下去了,咱们再去太砚观一趟!”
唤了个小厮去传信,葛衣男人又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清茶,努力的品味那其中士子们说的清香,心情慢慢的舒缓下来。
同样的呵斥还发生在曹家。
“有人去太砚观闹事?!”曹王氏最喜欢的指套都差点在桌上拍断了。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女儿的救命恩人也敢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太砚观都把人打出来了你们才知道!”
被训话的仆从头几乎抵到了地上,夫人让他看着太砚观,要是有不长眼的上去就赶紧来通知,谁知道他喝了几口小酒,就睡得昏昏沉沉,等醒过来听李家村的人说了才跑回来通知。
“娘,我让掌柜的去查了,是一家姓钱的干的,家里面开了一家布庄,一家药铺,怕是听说韦婆婆的神仙手段,以为有什么秘方,所以这才去了太砚观。”
“咱们那天出门走得急,丫鬟婆子也没带几个,所以没多少人知道韦婆婆救了妹妹的事。”
曹王氏满意的看了看曹振,又瞪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两个儿子:“平时鬼叫鬼叫的,就你们嗓门最大!这下怎么不说话啦!哼!”
曹岩委屈啊,说话被骂,怎么听了曹鸿的道理不说话也要被骂啊,斜斜的看了曹鸿一眼,你丫的竟然敢骗我!
曹鸿更委屈,他平时就不多话,哪有鬼叫鬼叫的,看着大哥那眼神,这下要挨揍了……
“老大!你带人去把那钱家的铺子给我封了!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老三,你带人去太砚山下面守着!那些不死心的被打了出来,肯定想着晚上再去呢!太砚观全是妇孺,怎么能让他们这群人坏了名声!”
曹王氏三两下就安排好了,曹岩曹鸿喜笑颜开的领了差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