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武安民得知此事,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他那日日夜夜都不愿离开的床铺上跳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成了!雒城五日之内,必破!”
武安民边说,就一边朝着接待降兵的方向赶去,根本没有顾得上梳洗和整理衣装。
以至于全面见到那五百人的时候,两只脚穿着不一样的靴子,身上穿着的则是一件皱巴巴的睡衣,过胸的长发更是胡乱的披散着,若是仔细看去,还能看到武安民的眼角,仍旧有几颗眼屎。
武安民全然不顾自己当前的形象,而是直接一个九十度的大礼,感激道:“这一礼,是感谢将军率众来投,并为你带来的这五百军士,为他们上千家眷,为我可能丧生在攻城战中的兄弟们,发自内心的向你表示感谢。”
那带头的将军看起来四十余岁,按理说正直壮年。可他双目中却满是疲惫,身姿苟且,面色上唯唯诺诺,没有半点中年人,尤其是一名将领该有的英姿勃发与自信。
此刻见武安民行次大礼,他如何敢受,可又不敢贸然扶起,只得在武安民行完礼直起身后,匆匆跪下,将头埋在地上道:“罪将张松,早知陛下圣驾在此,却姗姗来迟,实在是天大罪过,求陛下降罪!”
武安民看着这个将刘备引入西川的张松,不由得感慨或许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是命中注定。哪怕轮回千百遍,会造成事情有些不同,有些区别,可最后却仍是殊途同归。
他引刘备入川,如今,又是他将自己引入雒城,彻底终结掉刘氏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