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斗志了。
温玄玉摇摇头，看看凌墨只是抱着手中的九佛图，依然想要强行启动。手下不饶人，降魔杵砸在他手腕上，温玄玉现在不愿意杀凌墨，他还想拷问一下凌墨，挖出更多的内情。
‘咔嚓！’
手臂应声而断，咒语被打断。九佛图依然抱在怀中，凌墨的脸重重磕在地上，鲜血侵染地面，他却强行拧着脑袋对着温玄玉笑。
幸灾乐祸的笑！
大仇得报的笑！
恨之入骨的笑！
温玄玉弯下腰，正要抢夺九佛图。看到凌墨的笑容，不由得一愣，下一刻看到凌墨身后的墙壁突然剧烈的震颤起来。
这种震动，和他那条通道出现时的动静一模一样。
又有通道出现，还是什么？
温玄玉心念急转，看到凌墨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难道墙壁后面有能帮他报仇的人？
‘轰隆隆……’
墙壁晃动闹出的动静很大，交战中的法相和凰翎忍不住看过来，只有白泽心无旁骛。也不怪他没有多余的精力，能够牵制法相和凰翎以及诸多傀儡这么久，白泽几乎将所有的力量透支了。
他和温玄玉第一次合作，就能这么信任，全是因为温玄玉之前神奇的表现。
好在温玄玉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轰隆隆！”
晃动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剧烈，波及整座密室，仿佛下一刻墙壁就要裂开。
交战中的三人也受到影响，白泽一个不慎露出破绽，凰翎和法相早已经准备许久，在破绽出现之时，法相全力阻止白泽补救，凰翎毫不迟疑的拧身退出战圈，向趴在地上的凌墨飞奔过去，想要把他救下来。
凌墨眼中绽放出希冀的光芒，然后陡然凝固。
“你……竟然……”
凌墨艰难的转头看向一脸淡漠的温玄玉，一道慧剑从他的脖颈间飞出，带出一串血珠，在他眼前盘旋。
这是凌墨对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个印象。
下一刻，下巴颓然磕在地板上，喉咙的鲜血将地面染红，死不瞑目。
凰翎已经摆脱了白泽……
他下一刻就要得救……
前奔的凰翎愣在当场，凌墨死了？
她没想到温玄玉会这么果断，异变的原因还没有弄清楚，温玄玉就将人杀了，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温玄玉肃穆注视着晃动中的墙壁，从死去的凌墨手中夺出九佛图，一边迅速查看九佛图，一边缓缓后退，严阵以待。
出人意料，在凌墨死后，晃动竟然开始减弱，直至彻底平静。
温玄玉有些莫名其妙，他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墙壁后面的那个人难道知道凌墨死了，所以不闯进来了？
他要在外面守株待兔？
胡思乱想着，温玄玉看到法相依然在和白泽交手，轻咳一声，高声道：“法相师兄，南疆一别，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如今凌墨已死，你还不停手？难道要为他报仇吗？”
“阿弥陀佛！”
法相的身影一僵，轻叹一声停下动作，“凌墨已死，师父和凌家的约定自然作废，法相和师父深受温施主恩情，不敢再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