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萧秋水冰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洪天,弯腰抓住对方的衣服,将他拖到附近的花丛中。
月黑风高,大院里静悄悄,只有警犬偶尔吠叫两声。
然如果有人途经某一处灌木丛,便会听到沉重的闷哼声。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闷响结束,而洪家门外空荡荡的地面上,忽然有一大物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上,激起无数的灰尘。
直至第二日,洪家的钟点工小叶来干活,一大早看到房子外面那一大坨,吓得倒退数步,从地上捡了一支树枝,蹑手蹑脚地走到那坨东西边,用树枝戳了戳,没反应,又戳了一下,那东西终于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小叶吓了一大跳,“洪少爷,你怎么睡在地上啊!快起来,别着凉了!”
她靠近了想扶起洪天,结果闻到一股酒味,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这位少爷喝得烂醉如泥,连家门都没进就醉倒在地上,心里叹了口气,这些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看看都被惯成什么样子了。
她一人可没办法把洪天弄进屋里去,赶紧跑进屋通知洪书记和洪书记的老婆。
洪清波二人两人还在睡觉,被小叶叫醒有些不高兴,等听说洪天在屋外睡了一夜,夫妻两人瞬间清醒过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披着外套匆匆赶下楼到屋外。
瞧着那睡姿难看、躺在地上的儿子,洪清波脸色一沉,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洪天旁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扯起身,“洪天,你给老子睁开眼睛!看看你喝成什么样子,睡在屋外丢人现眼吗?”
他也闻到了洪天身上挥之不去的酒气,隔了一晚酒气还没散去,可想而知昨天喝得有多猛。
洪清波脸色又黑了几分。
趁着天色还早,出门的人不多,洪清波赶紧和另两人把洪天扶进屋。
洪母的手碰到洪天的脸,惊叫道:“呀,怎么那么烫!”
洪清波冷哼:“11月份的晚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不生病才奇怪。”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他心里也着急得很,连忙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看看。
洪天躺在床上哼哼叽叽,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间只觉全身酸痛,大概知道自己是昨夜躺在屋外草地上睡了一整夜发烧了,不由在心里把昨夜一起喝酒的那群狐朋狗友骂了一遍,完全没有怀疑过他睡在外面是人为造成的,更没想过他浑身的酸痛是被人揍的,只当是自己身娇肉贵,坚硬的地面咯得慌,躺一晚上才会那么难受。
萧秋水早上醒来神清气爽,踩着自行车去上学,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她在学校附近看到了昨天傍晚停在校门口马路对面的私家车。
她眼神闪烁了几下,抿着唇进了学校。
萧国峰看到萧秋水消失在校门口,这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秋水。”
萧秋水将自行车停在车棚里,旁边忽然传来某男的叫声。
微蹙起眉,萧秋水抬眸扫向声音的来源处。
明景推着一辆自行车走来,俊帅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好巧。”
萧秋水朝他点了下头,然后低头锁好自行车,转身就走。
巧合?
哪来那么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