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摔出的,竟是一张圆凳,直将雕花木门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番动静,就连不远处听墙角的莲音都暗暗替宋汐捏了一把冷汗。
宋汐一样一样地躲开了,不还击,眼神却越来越冷。
触及她深沉的眼眸,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安笙举着一只花瓶,怎么也砸不下去了。
但他这样好强的人,不会让自己下不来台,终究将花瓶摔在了榻角。
一声脆响过后,倏然安静下来。
彼时,屋子里一片狼藉。
宋汐就站在十步之外,冷若冰霜,令人生畏,再也不复进来时的温和包容。
他喘着粗气,像是有些缺氧似的,对上她像看陌生人的眼神,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他忽然失去了力气,鼻子一酸,红着眼睛,像是要哭了,“宋汐,你真的不记得安安了吗?”话音刚错,晶莹的泪珠,犹如断线的珍珠,滚下面颊。
闻言,宋汐呆住了,转而愣愣地看着他。
此时,他呆坐在地上,背靠着软榻,发丝凌乱,衣裳不整,一点也不复初见时的慵懒漂亮。
可就是这幅笑着流泪的样子,却似要被悲伤溺毙了,偏又那样执拗地望着她,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与某个被她深埋在记忆中的影子重合了。
“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舍得跟我分手?”
“不要分手好不好,我这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你看看他,没我看好,没我有钱,没我有势,你怎么会看上这个胭脂俗粉!”
“是这个贱人勾引你的是不是,我撕了他,看他怎么迷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