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墨烟,是陆慎言私自做的决定。
也许是手段太残忍,他不想让厉淳知道,自己有这样阴暗的一面。
他对厉淳的迷恋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凡是伤害过厉淳的人,他都十分痛恨,凡是厉淳想要的,他必然竭尽所能帮他达成所愿。除非,这件事本身会对厉淳造成伤害,他才会有所犹豫。例如宋汐,她总是让厉淳伤心难过,陆慎言一直对她很反感。
只是他说的再怎么轻描淡写,得偿所愿后眼角眉梢都怎么都透着一股舒爽的喜悦,厉淳发现了,却懒得过问。
陆慎言以为自己过关了,心情甚好,哈着腰,讨好地问道:“胶州王的晚宴主子可要去?”
厉淳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随意地翻着,漫不经心道:“不去了。”
饭桌上能谈什么正事,若无必要,他不想见到那个人的脸。
陆慎言愉快地勾起嘴角,低声道:“属下这就去回了胶州王。”
他一点也不想厉淳与那好色的胶州王有过多接触,他讨厌那人看厉淳的眼神,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厉淳没有多说什么,通常这个时候就是代表默认,陆慎言只管放手去做。
厉淳对于这些芝麻蒜皮的事,一向懒得用心。
临走前,陆慎言似想到什么,回头询问道:“主子想吃什么,奴才去厨房给您弄来?”
在伺候厉淳这方面,他可说是尽心尽力。
厉淳似乎兴致缺缺,头也没有抬,只是专注于书本,“随意。”
陆慎言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躯,又想起他素来胃口不好,眼下正是恶性循环,不由得有些心疼,遂大着胆子多说了一句,“主子,身体要紧,您总是不爱吃东西怎么行呢?要不您说几样爱吃的,奴才亲自给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