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点点,仿佛是散落的明珠。那些是不全的记忆碎片。突然之间,有些明白淇姐垂首间浅浅的笑和阿敏舒展开的眉。
那些有意无意的关心,让她的心是那样温暖。眼底眉梢,暗藏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春意。却在旁人一句“你最近心情很好”时惊觉这段拍摄是她这几年最快活的工作时间。
可惜,快活的时光总是短暂。六月,剧拍完后,一场杀青宴,又都各奔东西。
七月时,重庆和新独臂刀居然敢在同一天上映。思量很久,安宁还是两边都不得罪,连参加首映都来个赶场。虽然同事盛装出席首映式,对比重庆首映的盛况,新独臂刀显然,冷清了许多。
不得不佩服王嘉卫,虽然一贯拍艺术片,但显然他的骨子里也深知电影是一种商业行为。所以选角事多用大腕明星,再细细挖掘出他们隐藏在深处与众不同的另一面。先不看电影,光是这个阵容也够吸引人了。
也是运气不佳,新独臂刀在这样的好话阵容下惨败下阵,仅上映一周就被迫下档。票房收入甚至未过百万。私下见过一面,李仁纲郁郁寡欢。虽然强撑着小莲说看看海外发行能不能收回成本。但所有的人其实心里都知道这部片子已经算是完败了。
喝得酩酊大醉,却谁也不再说片子的事。只是遥想当年,把旧版的独臂刀温习了数遍,那些琐碎的夹乱的记忆。
醉得趴在桌子上时,半梦半醒间。阿尊低声喃着:“老了”
而李仁纲却是抱着酒瓶,眼神朦胧得不知是在看什么。“或许,我的那种风格根本就没有人喜欢”
“不会啊!我就很喜欢”安宁绷着被子,下巴抵在桌子上。脸上一片酡红。“好像画一样美,很美、很美”
“很美?可是有时候魅力并不能卖钱呢!”苦笑了下,李仁纲叹一声“喝酒!不管他,先喝酒”没有人应他,转目四看,似乎整个包间里的人都已经醉倒。摇摇头,他自斟自饮,半响,低吟一声:“就是这样的宴会,到头来也还只是寂寞一人”
一场宿醉,安宁二天从床上爬起来时听到电话留言,才知道李仁纲一早就做了飞机回加拿大。有些惊讶,在床沿上坐了很久,才意识到竟然错过了送机。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低潮,或喜或悲,总是各有各的活法。在这样的水泥森林里,就连停下脚步去感慨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说新独臂刀的失礼对安宁而言,只是小小打击。那重庆,就应该是喜忧参半的冲击。
从上映的二天,就已经开始陆续有一些影评出现。虽然有许多观众直言看不懂,可很多专业影评人对这部片子给出很高的评价。甚至有人用连篇的哲学名词来从深层次解读这部电影。最酷的一篇影评,居然是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电影。那些晦涩的医用名词,安宁都看得一头雾水。
整个香港电影圈,似乎都在谈论着这部电影。谈电影本身,导演手法,摄影,音乐和演员的表演。说着梁朝伟的忧郁眼神,王靖文的摇摆和她突然改名字的轶事。偶尔有提到安宁,字眼斟酌后赞一句性感,表演得很自然。但显然媒体就没有电影同行说得那样客气。
那些小报周刊,有咱安宁美艳的令人心动的,自然也就有大骂她是狐媚本色的。x周刊倒是最具专业素质,把安宁自出道以来的角色来个大对比,尤其是最近上映的两部片子更是截取了两个极端对比的照片。在标题上用了一个问句:是贤妻还是狐狸精?
文章里还很直白地说如果光是看最近两部片子。大卖的是狐狸精之类的角色,可见女人还是变坏才会红。笔者都觉得安小姐自出道以来星途顺畅的令人难以置信
为那一句似有似无的暗示失笑。安宁随手丢开周刊,抬起头。看到计程车男司机一直在从后视镜中看她。眨了下咽,一次觉得自己不会开车可能有些不方便。
“请问,你是不是安宁小姐啊?”看起来,是忍了很久,终于还是没忍住才开口问的。
没有摘下墨镜,看到司机有些兴奋的表情,安宁笑着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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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啊!我很喜欢你那不重庆的,你穿空姐制服好漂亮啊”感觉到他实现总是在自己的胸前晃来晃去。安宁皱了下眉,隐在镜片后的目光冷下去,嘴角却仍是噙着一丝笑意。在他递过本子时,也没有拒绝,很爽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还是一次有男生说喜欢我的电影,以后也请一定多支持我。”笑着,她抵还本子。在下了车后,嘴角的笑却敛去。
低下头看一眼自己的胸,安宁送了耸肩。虽然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可不管是为什么喜欢了她,多一个粉丝总比根本没人认得出好吧?
穿过保安的身边,感觉到上下打量着她的目光。安宁只作没有察觉甚至连那些低语都装作没有听见。
反正都不是一次被人议论了,避不开就当是苍蝇在叫好了。
见过巴姐,接受了又一轮训话后。安宁走过茶餐厅,当那些盯着她的视线都是些闪光灯,只是浅笑嫣然。
远远的,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古天勒。不自觉的,便笑起来。安宁走近几步,正想打招呼。他最近在拍那部餐餐有宋家,都没见过几次面。突然这样见过,竟是意料之外的喜悦。
古天勒抬起头,明明视线是对上的,可不知为什么,安宁却觉得那目光有些冷。停下脚步,她不知为什么又想到许久之前,他那种明显带了生人止步标签似的表情。
看着他略低了头,转过头去和身边的几人说了几句什么。便站起身来,跟着他一起站起身的是一个女子。正是和古天勒在一个剧组的宣萱。
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有些酸楚之意。安宁笑笑,虽然感觉自己可能并不受欢迎,却还是笑着上前打了声招呼。低着头,古天勒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安宁一眼。反倒是坐在同一张桌上的林委笑着招呼安宁坐下。
“好啊!好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安宁笑着坐下,虽然在和林委说话,可眼角却始终瞄着古天勒。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根本没有重新坐下来的打算,古天勒丢下一句有些生硬的话,便往门口走去。宣宣笑着招呼了一声,也跟了上去。安宁隐约听见她再问:“你怎么都不和宁姐打招呼啊?你们不是很熟吗”
目光望着古天勒没有半分停顿的身影。安宁低下头去,只是淡淡的笑了下。
再次看到古天勒时,已经是黄昏离开公司时。显然他也是没有夜戏的。两人在门口碰了个正着。安宁甚至可以看清楚他微现惊愕的眼神,和迅速冷下去的表情。
“唉。”举起的手僵在半空。安宁低下头失笑出声“我原来那么惹人讨厌的。”
古天勒也不吭声,转过身就走向她的反方向。安宁咬住唇,追上两步,刚开口喊了一声:“古仔”就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有些错愕地回头,她不仅皱眉。
报道写也写过了,还来找她干什么呢?眼角瞥见一边古天勒停下脚步。她的心一定旋即更加烦躁起来。
在吴家栋走过来时便先冷冷开口:“吴记者又要做什么?我不觉得你的文章里还有需要我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