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阵刺痛的江永荷伸出手摸着被打的脸,更是火冒三丈,现在的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我凭什么道歉?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这些做儿女的不过是碍于子女的身份不好说罢了,我是一个外人没什么不好说的,妈她本来就不应该带什么外人来过年?这里是高家不是严家。”
“你……”高丝燕手指着江永荷气的说不出话来。
高尚婕看到奶奶呼吸困难的样子,立马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着奶奶的后背,同时仰起头愤怒的看着大妈,“既然你都说了你是外人,那你可以在这里过年,严爷爷为什么不可以?”
江永荷早就看这个侄女不顺眼了,如今她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她这个做长辈的就更不需要顾及她的感受了。
当即,她冷笑道,“你这声严爷爷叫的可真好听,难道你忘了你爷爷小时候是怎么疼你的?你果然就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瞎你爷爷那么宠你了。”
邬君梅见江永荷将矛头转向了自己,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你有病是吧?有病就去吃药,别在这里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两人本就积怨已深,只不过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少爆发出来而已,今天算是彻底爆发了。
江永荷看着怒气冲冲的人,皮笑肉不笑道,“你还是好好管管你的女儿,按道理她和严墨梵也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可在一起拍吻戏算什么事?倘若他们之间真发生了什么,你这张脸还能出去见人吗?”
见自己的老婆越说越过分了,高劲松用力扯了扯她的手臂,“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弄的这么难堪吗?”
然而,江永荷自知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就算是她道歉,也没人会原谅自己,那还不如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她两手交叉冷笑连连,“我这人说话是难听了一点,可说的都是大实话,如今岩浆直逼燕京,这里还能待的下去吗?到时候不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谁还会管我的死活?”
在孙女的安抚下,高丝燕的气息平稳了许多,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说红眼的人,声音不怒自威,“很好,你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和说出来了,我这个当婆婆的在你眼里一点地位都没有,既然如此,以后你别再踏进我高家半步,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时听到楼下动静的宏宏筠走了下来,他看着气氛不太对劲,不由走向的爸爸,刚想问出什么事了。
爸爸就面色焦急的看着奶奶开口说,“妈,你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这是更年期到了,所以说话不过脑子。”高劲松也不知道今天老婆抽的什么风,怎么会说出这么招人恨的话来
从江永荷嫁进高家的第一天起,高丝燕对这个儿媳妇不满意,本以为过了磨合期,她们能相互理解的生活在一起,不想还是这么的没长进,通过今天的事,她对她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随即她的脸又往下沉了几分,“今天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江永荷离婚,要么你和她一样,永远不要踏进高家的大门,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高宏筠刚想开口说几句话,就被奶奶打断了,“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们小孩不要插嘴。”
突然,江永荷笑了起来,笑中带着讽刺,“妈,最后一句话你忍了很多年了吧?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觉得我高攀了你家儿子,嫌我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我给你高家延续香火了,如果爸爸还在世上,就冲这点,也一定不会让我和劲松离婚。原本你也是可以忍一辈子的,不就是因为多了严墨梵这个孙子了吗?所以宏筠在你眼里的分量,在你的心里就轻了许多。到现在你都还没有颁布高家的继承人,是不是一直在等着前夫和儿子出现?现在终于让你给等到了,然后你就像踢皮球一样,想要把我们给踢开,好将公司继承给你那个本事还不小的孙子。”
从已经气息平稳的高丝燕,整个身体又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你……你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