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着怒火,卓凡一脸扭曲地啪啪啪用力地回了过去:【卫双年!你托马的把我给你发的短信回传给我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把‘我’换成了‘你’,这些话就变成你说的了吗?!你当我傻啊!】发完了,卓凡气呼呼地瞪着窗外,不肯再理会自己的手机了。
阮琳在一旁暗搓搓地看着卓凡的表现,也说不出是担忧还是无言,只觉得自己未来的调/教之路似乎不好走,对方的蠢萌已经刷新了她的新认知。
这边的路姚捏着手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梯里不断上涨的楼层,心里有种压抑不住的兴奋,有种不管不顾想要拥抱自己最珍视的东西的疯狂。‘叮’的一声,电梯到了,路姚一个闪身就出了电梯门,她站在门前,拿着钥匙的手有点颤抖。
终于开了门,路姚开口带着灿烂地声音喊出了口:“江晨曦!”
可是,屋子里却没有人,灯还开着,桌子上还有倒扣的盘子,应该是给她留的饭。她心底有点失落,好像突然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刚才膨胀到了极点的激动和兴奋都突然蒸发掉了似的。她抿了下嘴,换了鞋,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桌子上的见到和处理到一半的药,她好奇地拿过来看了一下。这一看,就又一头扎在了回忆里。路姚的性格在生活琐事上有些大大咧咧的,不像别的女孩子那么细腻。有时候感冒或者生病,路姚总是随便翻腾两下抽屉,看到差不多的药就吃了。她也不爱留药盒,有时候背面如果没写吃多少,路姚就统一吃两片这么糊弄着。
后来江晨曦发现了,从那时候开始,路姚的家里就多了一个药箱,里面会分门别类放好药,江晨曦习惯买了之后用剪刀给她把每次的分量剪好。加入这个要是一次两片,江晨曦就单独把一板儿药都两个两个地剪到一起。这样路姚只要吃了再把包装直接扔掉就好。除了这样,江晨曦怕剪下来的药的旁边尖锐的地方会刮伤路姚的手,他甚至会把尖锐的地方剪成弧形,为了防止路姚粗心被划伤。
以前路姚只注意到江晨曦会这样处理那些买来的药,却不知道江晨曦做的其实更多。直到后来她失去了对方之后,自己尝试了一次江晨曦的做法,也把药按照分量剪开,结果下次吃的时候却被拐角尖锐的地方划破了手指,她才发现原来江晨曦为她做的总是远比她知道的更多。他总是默默地为她做了很多,像是根本不需要回报似的,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这次,她看着桌上处理到了一半的这些药,心里一跳一跳,她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过去,曾有多少个傍晚,江晨曦就这样坐在茶几前,一点一点地耐心地做着这些事情。这些对方甚至不知道或者没发觉的小事。
“咔嚓”地开门声,惊醒了沉思的路姚,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扭头看了过去。
江晨曦一推门就看到了沙发前面的路姚,他有些惊喜。这些日子路姚拍戏很忙,除了拍戏之外又有很多别的活动,而他也因为学校的事情在忙碌,他们两个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地说过话了。这次他倒是没想到路姚回来的这么早,他开心地扬起头,笑着跟路姚说:“路,今天这么早?吃饭了没有?我去把菜热热吧?”
江晨曦手里提着个空箱子,一边换鞋一边扭头看着路姚。路姚就这么站在原地没有讲话,她沉默地注视着对方。江晨曦有点奇怪路姚的反应,客厅没有开大灯,灯光有些昏暗,他也没有看清路姚红肿的眼睛,只是换好了鞋子之后,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往厨房走。
一边走,江晨曦一边说:“我刚才把家里用完的瓶子给楼下的那个保安大爷拿过去了,他好像要这个,我之前看他翻垃圾箱来着。反正咱们家也不留,干脆攒好了都给他拿过去,这些玻璃的……”
江晨曦的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路姚快步走了上去,死死地抱住了江晨曦的腰。
那一瞬间,江晨曦觉得自己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或者是因为跟路姚的关系好像始终无法再进一步,于是自己就开始产生幻觉了。过了好半天,江晨曦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试探地喊了一句:“路?”
路姚眼眶发红,把脸贴在江晨曦的后背上,心跳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剧烈,只是有种失而复得的幸福。开心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低落,她的眼睛流着泪,嘴角却开心地上扬,她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嗯,我在。”
察觉到路姚声音的不平常,江晨曦没理会自己兴奋的小心思,而是迅速地转身,查看路姚的状态。看到路姚的眼睛又红又肿的时候,江晨曦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他紧张地说:“怎么了?路,你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嗯?怎么哭了?别哭,别哭,有我在呢,有我在,你别怕,有什么事儿就告诉我,有我在。”
江晨曦看到路姚哭了就慌了神,他抱着路姚,担忧又心疼的安抚着她,慢慢地拍着她的头。他很久没有见过路姚哭了,上次还是奶奶忌日的时候,他看到路姚的眼泪,心底就开始发酸,好像自己干了天大的坏事。他就这么着急又慌乱的地抱着路姚,只希望对方不要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