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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灼在青玄等人叙述事情经过时将那鱼尾邪魔的身形画了出来,此刻正拿着那画在书房内端详,眼角余光却远远的瞥见领着苏恪前来的太傅,也不等他们扣门,便吩咐青书开门相迎。
太傅一进来就对着屋内几个神仙俯身拜了,起身后将苏恪迎于主位坐定,青玄师兄弟四人向苏恪问了个礼,司灼也与苏恪颔首对视。那一对视,将苏恪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直道当皇帝真是好,换做以前,司灼大抵都不屑瞧他一眼。
太傅这才望向司灼手中画轴,笃定问道:“这画中之物便是那作祟的邪魔?”
苏恪也看着那画,只见司灼除了将上半截的人身画出外还将那下半截的鱼骨画成了一条美轮美奂的鱼尾,于先前那虎头鱼尾怪的尾巴相差无几,只这条尾巴搭配在人身上却十分美艳。
司灼放下画,眉目紧锁,看的太傅异常心焦,复问道:“君神,此怪究竟是何物,如何能降?”
“此乃鲛人。”司灼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却沉沉的让人听着倍感压力。
“鲛人?”青玄师兄弟四人异口同声的惊讶道,蛟龙他们倒是知晓,只这鲛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苏恪心里也是一惊,别说青玄他们几个晚辈,连自己也不曾听过,遂不由自主的将目光锁定在了司灼身上,问道:“这半人半鱼尾的模样是未有修成人身的模样?”
司灼摇头,将画放下,目光沉静如水,微抿下薄唇,道:“这是它们的本相,无论如何修炼,鱼尾都不会变成人的双腿,只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鱼尾亦如双腿一般可在陆地上行走。”
苏恪一听,来了兴趣,追问道:“世间竟有此物。”
青礼也惊诧道:“为何我曾熟读周天之上提过只言片语?”
“那书是后人编写,而此物却是上古之时便有的。远古开天辟地之初,与天地同生有四物,即凤凰、灵狐、金莲、鲛人。四物各自依缘法繁衍修炼,或仙或妖;天帝念着此四族乃上古繁衍之族,一直以礼相待。可十三万年前,魔族积怨而生,欲要诛杀天帝一统天地,鲛人族与魔为伍致使天上人间一片荒芜,凡间遭逢大难百姓苦不堪言,后魔族战败,鲛人族亦被诛灭。天帝下令将鲛人族从卷宗里除去,不配受此礼待,不许留下只言片语。”
听了司灼的叙述,师兄弟几人回过神来问道:“那这两人是漏网之鱼了。”
司灼眼神清淡,未有言语,却暗里微叹一声。
苏恪听了这话,心想那鲛人与自己原来还算得上有些亲哩,只是天帝因此灭了人一族,倒是果断,想想自己当初的下场,对比起来,倒是仁慈多了,不过自己这一族要是灭了,这天地间得失了多少色彩,反为不美。
苏恪正胡思着便听太傅突然高叫了一声,引得众人都看向他,他却捶手道:“既如此,那鲛人端的不知多厉害,连君神都亲临凡尘降它,若它趁我等不注意伤了皇上该如何是好?”说着即面对苏恪拱手道:“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系万民安危于一身,得先行回宫才是。”
乍听此言,青书又不知从哪儿蹿出来闷闷道:“太傅大人这话说的,皇上再是皇上也是凡人一个,凡人莫不求神仙保佑,如今这么多神仙围在皇上身边,皇上当是处在最安全的地方,突然叫他回去,万一那鲛人跑去京安找寻,我们都不在身边,那该如何?”
太傅被青书这话说的接不上,也觉的甚是有理,但又实在不放心苏恪,眼角余光一瞥,瞥到司灼,忙俯身道:“还请君神予皇上一个法器防身才是。”
苏恪脸一绿,瞧着一脸漠然的司灼,不待他开口便对俯着身的太傅嚷道:“太傅,君神是来降魔的又不是来为朕服务的。”
太傅一听此话倒觉的有礼,想那昆仑君神百十年不下凡尘一次,这次前来解救吾国百姓与水火之中当是大恩,自己却以私心求他,实在是不该不该。太傅正觉的自己唐突了忙要告罪,便见司灼身子一转,看向苏恪,眉目仍旧冷淡,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个不算笑但却能晕花人眼睛的弧度来,开口道:“本君临行匆忙并未带什么法器...”
太傅听闻,很是担忧,欲要再言,司灼却道:“不过太傅放心,这几日让皇上与本君形影不离就是,本君自可保他安全。”
太傅一听,这才喜上眉梢,一连叠声的道谢。
但苏恪骤闻此言,若不是亲耳听司灼说出来,他都不敢相信,一向冷心冷情的司灼竟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