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怔仲了会,拉着他的手更紧,“哥,是不是杜云飞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别傻了小越,你还是个孩子,很多事还不懂,行了行了,你回房去睡吧。”林萌心里一暖,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知不觉中,林越也比自己个头高了,站在面前倒像大哥一般。
“哥!”林越嗓门突然提高八度,林萌刚往前走几步就禁不住回头,“你又怎么了?”
林越胸膛起伏着,像是有什么话堵在喉咙口硬生生地想冲出来却又难以启齿,半响,林越红着脸垂下头,轻声说:“哥,如果杜云飞不是你的唯一,如果,别的男人你也可以接受的话,那……..那…….”
林萌仿佛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立刻被扼杀掉,他退后一步,冷然地对林越说:“时间不早了,小越你回房去吧。”
“哥…….”
林萌背过身,“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很累,还有,刚刚你看到那男人跟我没什么特殊关系,他就是一无赖!”
“soso”俱乐部,罗毅宣一边过着牌一边小心冀冀地看着靠在长沙发上抽烟的陆战平,黎进看看他,又瞧瞧陆战平,大气都不敢出,自从林萌离开后,陆战平每天都像讨债的恶汉,脸色阴沉的堪比锅底,罗毅宣和黎进见他这样也不是滋味,四兄弟里的军师齐宇还在外办事没回来,要是齐宇在没准能帮陆战平想出个追男高招,可眼下这会,对着陆战平的锅底脸,老三老四也只有叹气的份。
罗毅宣冲黎进努了努嘴,示意他去逗陆战平说话,黎进舔了舔唇,刚想凑近陆战平时,却听陆战平突然幽幽地说话了:“你们说,他到底跟杜家有什么恩怨,不能因为个杜云飞就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我这么喜欢他,他还较个什么劲?”
黎进顿时哑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应下去,烟雾缭绕中,陆战平的脸时隐时现,透出些许苍桑和伤感,罗毅宣忍不住了,把牌一掷,硬声道:“奶奶滴,这公子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陆哥,干脆把他直接给绑了锁在家里,看他还嘴不嘴硬!”
黎进一听就伸舌头,暗掐一把罗毅宣,“你疯啦,人家是省委副书记家的公子,你想死啊!”
“那我们老大还是中央领导的干儿子呢,谁怕谁?!”
“可,可也不能横着来嘛,得讲究点方法嘛。”
陆战平转脸盯着黎进,“你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呃,这个…….”黎进一见陆战平问到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其实我觉得嘛,大哥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就不学着别人正而八经地追求呢,这几天又是捆又是绑的,那多糟心啊,林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是个女人没准还会被你给硬震住,可他到底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高干子弟,你这么做人家哪里能领情呢。”
陆战平摸摸下巴,“那你说该怎么搞?”
“比如说,送送花啊,天天守门口接送呀,还有请吃饭啊,送点小礼物什么的,对了,你还可以做个巨型条幅,上面印着啥爱你一万年之类的宣言,轮番攻势下林少纵是铁石心肠也能化成绕指柔啊……..”
罗毅宣一巴掌拍过去,“绕你妹妹个柔!拉倒吧你,你以为是把妹啊,还做条幅,信不信人家林少立马跑得没影。”
陆战平沉思着吸了几口烟,缓缓吐出几个烟圈后,慢慢地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罗毅宣瞬时定格住了张嘴的表情,“老…….大”
“不过我当然不会干那种大张旗鼓的蠢事,老四,你上次跟我说林少准备读研究生是吧?”陆战平弹了弹烟灰,“准备上哪所学校,查清楚了没有?”
黎进清了清嗓子,“我查清楚了,林少因为成绩优异,是被保送进滨海大学国际贸易系读研究生,过几天就准备入学,陆哥,你的意思是…….”
陆战平摁灭烟,拍了拍手,“当然是去围攻了,把你几招用一用,哼,老子不相信攻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jj好抽啊,今天似乎好一些了,么么,感谢留言的亲,玖玖一定回复,这年头能留言的亲都是朕的好爱卿啊啊啊,玖玖一定会好好码字更新哒,ps:感谢
风骚扔了一颗火箭炮
檀木扔了一颗地雷
13333545扔了一颗地雷
贝壳扔了一颗地雷
么么哒,爱你们。
☆、渣男回头
第二天一大早,陆战平就开车到花店,近一米九的个头在花店里踱来踱去,英眉紧锁,一脸深沉煞气地打量着满室鲜花,陆战平从没给谁送过花,以他的性子和身价,不少人还是倒贴着上来,哪用费什么劲,对林萌他算是真用尽心思了。
送什么花好呢?那么漂亮的公子哥,好像什么花都配不上啊。
他托着下巴暗暗思索,冷深像尊黑铁塔似的立在花店里,逐不知这付模样早就吓到花店的小姑娘。
“这,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买什么花呢?”小姑娘战战兢兢地问。
陆战平挑眉看她,“你说,你们这有什么花可以配的上一位漂亮的男人?”
“呃,漂亮的男人?是送给朋友吗?那这种花行不行?”小姑娘从花丛中捧出一束紫色花朵,
“这个喜欢吗?”
陆战平眼睛亮了亮,接过来左右看看,问:“这花叫什么名字?”
“狐尾百合。”
手上的花朵极为艳冶美丽。淡紫色花瓣向外翻卷,透出股浓浓的妖媚味,像极了那人在床上的姿态。
“狐尾百合?”陆战平眯起眼笑了笑,“有意思,好!就要这个,给我装满整个车尾箱。一定要装满啊,一点缝都不能留。”
与陆战平有同一心思的人还有杜云飞,人来人往的院校门,一辆银白色的宝马730十分显眼的停在正门前,杜云飞双手插着风衣口袋倚在车身旁,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微寒,他一身米色长风衣飘逸优雅,伫立微风中特别养眼。
杜云飞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近半个小时了,他蹙了蹙眉头,还是耐着性子等。
他这几天什么也没干,从杜允成寿宴后,他就没再见过林萌,无论怎么打电话都是盲音或冷冷的自动留言回复,林萌像真的从此陌路般把他彻底清除出了自己的世界。
可杜云飞怎么甘心!他不能相信一夜之间乖巧似小猫的林萌会迅速地绝然抽身离开,只用了短短一夜,从最忠心亲密的爱人转眼变成冷漠的路人,或者说,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连路人都算不上。
不是杜云飞多心,寿宴上再见林萌时,杜云飞已经隐隐感觉到林萌冷漠下潜藏的恨意,那种恨是刻骨铭心的恨,是不能宽恕的恨!
究竟发生什么事会让林萌如此恨自己?难道说,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虚伪和杜家的算计?
杜云飞突然感到有丝冷意,他捏紧了风衣领子,将斯文俊美的自己包裹在优雅的风衣之下,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两年来,他把一切都做的那么完美,完美的连自己都以为自己爱上了林萌,戏演得足够真挚,无论情话还是吻戏,杜云飞都自认能拿奥斯卡金奖,父亲也沉得住气,没有对林书记要过一丝一毫的私权,他们杜家可谓是处心积虑隐忍蓄谋,根本不存在被戳穿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