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住的颈动脉能感觉到牙齿的啃咬,那么迫切,那么紧逼,像是被野兽咬住了命脉,无法逃脱也不能抗拒,林萌垂下的手暗暗收紧,又慢慢松开。
温度已经升的很快,两人身上都像染上暖味的浅红色,交缠着不停耸动,林萌勾着他的肩膀,双眼迷离,长睫上全是浓密的水雾,他受不了这种强有力的冲撞,一个狠狠的冲击下,他张嘴就咬上了陆战平的肩膀。
牙齿反复咬着肩头的一块地方,越是激烈的动作越是咬得深,快乐像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涌上全身,不知道是水是还是别的什么,他一脸的湿润,墨黑的鬓发贴着额间,水滴顺着下巴尖流下来,滴在陆战平胸膛上热的厉害。
冲到顶点后,林萌无力抵靠在陆战平胸前,像是自言自语般问:“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陆战平一身水淋淋,刚刚发泄过后的余韵还残留着,胸膛起伏了会,喘了几口粗气又把林萌翻转过来,压上去又挤了进去,“我爸说他要我从泰国回来,进滨海城杜氏帮他,他会给我30%的股份,哼,老家伙怕后继无人,只好找上我了。”
林萌发出声浅浅地呻叫,又问:“杜家不是有杜云飞吗?”
“他怎么行,他就那点能耐。”说到这,陆战平又吻上他耳垂,“怎么,你还不了解你那旧情人,他连守你的本事都没有,还能守住杜家?”
“那你父亲准备让你进杜氏做什么?保安队长?”
“哎,有你这么损老公的吗,我再不济也比我大哥强,老家伙说让我先参与最近这单旧城改造的事,试试水。”
林萌蓦地一僵,“他让你参与旧城改造的事?”
“是啊,说是这样说,怎么了宝贝?你怕我找你家麻烦?放心吧,我陆战平办事能力你也知道,怎么说在泰国商界我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带资回来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我还有老三老四,在滨海城没有我办不成的事。”陆战平将他挤压在湿漉漉的墙壁上,用力顶撞着,喘着气说:“就像办你一样,再难我不也办下来了?”
冲进身体里的利刃一下又一下地撞到最深处,林萌动动嘴唇想说点什么,结果什么也说不出,他被陆战平撞得神智不清了,可心里却记下陆战平的话。
掂记林萌的人不只有杜允成,还有周雪诗。
珠宝店里被陆战平那一拳差点打花她的脸,她受的惊叫不小,周雪诗从小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娇贵公主,周老爷中年得一女乐开花了,加上周雪诗的母亲生产后身体虚弱,没几年就去了,周老爷更是把唯一的女儿当成手心里的宝贝,他不是好色之徒,家大业大也就只守着个宝贝囡囡,把周雪诗惯成了蛮横不讲理的主子。
绑架案后,周雪诗被老爹禁足在家里好好养身体,她平白挨了陆战平一顿好骂,肚子里那口气憋不下去,最令她气愤的是,杜云飞竟为了林萌追出去,大发雷霆,连头都没回的丢下自己走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犯贱!周雪诗事后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杜云飞发火,可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不语,不还口也不说话,任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发泄,她简直怀疑这死男人是不是把电话给搁一边了。
周雪诗在滨海城里一直是富贵圈里如鱼得水的富家女,她哪有受过这种委屈,这口气要不吐出来,她怕自己会憋屈死。
于是她萌生了狠狠教训林萌的想法,林萌现在身边有陆战平,周雪诗心思慎密,她特地把陆战平给查了清楚,这个军警出身的杜家私生子虽然鲜少出现在滨海城,但他的暗势力不容小觑,特别是他身后还有三个义弟,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未婚夫齐宇。
说到这个名存实亡的未婚夫,周雪诗就想好好骂骂自作聪明的父亲周跃进,一把年纪还信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死道理,硬是自作主张的让她跟齐宇订婚,她怎么可能看得上那家伙,齐宇出身贫寒,就算是个商业奇才也配不上自己。
坐在卧房里暗自腹诽了许久,自顾自地发了通牢骚后,周雪诗把精神气都提到对付林萌这件事上,要想教训林萌不失手就只有找周家养的奇人出手,她也是被妒恨气晕了头,做事毫无顾忌,完全把林家的背景和财力扔到一边。
只要做到天衣无缝,林家不也没办法吗?比如上回车祸事件,她让柏珩及时处理了现场,警方一点线索都找不出,她很侥幸地逃过一劫,不过,这次的绑架案柏珩却迟迟没有回来替她清查。
柏珩是周家十年前从藏地领回来的少数民族人,周跃进一辈子除了做生意外,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对佛教十足地虔诚,他信佛信得走火入魔,听人忽悠着把柏珩领回了家,当活佛似的供起来。
但柏珩是有点能耐,不但有奇术也教会了周雪诗下蛊的方法,要不然周雪诗怎会用蛊汤留住杜云飞的心呢。
可惜自从林萌甩了杜云飞后,周雪诗再也没有机会给心烦意乱的杜云飞送补汤,她的蛊汤也自然慢慢失去效用,眼见着杜云飞对自己拒之千里,周雪诗是干着急也没办法。她也传过柏珩回滨海城,但那家伙从十六岁开始就是个骄傲不驯的人,在周家好吃好喝待了几年,满二十岁时就离开了周家四处游玩,只有周老爷千呼万唤的时候才姗姗归来。
想到这里,周雪诗又是一句臭骂:好个烂赌徒!这会时间估计还泡在澳门赌场里吧,周雪诗半躺在贵妃椅上,慢慢酝酿着接下来计划,只有把柏珩叫回来才能实施她的完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