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叔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十分诧异的盯着云烟,龙叔一直跟着云蔚然,也算是看着云烟从小长大的,云烟自幼喜欢涉猎医书,但却没什么实际的经验,尤其是嫁进季家之后,更是连御针馆和云家旗下的制药厂都没再去过,她怎么可能一切脉就知道老爷子有病?
龙叔掩去眸底异色,“这……二小姐怕是多虑了,老爷只是……”
“只是什么?”云烟说,“脉象浮沉,时急时缓,这可不是一般的病症,龙叔,你还想瞒着我?”
龙叔眸色复杂的盯着云烟,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老爷有令,不准我透露他的病情,只是这一次,大少爷实在是闯下大祸……”
“住嘴!”云蔚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双眼,声音不怒自威。
龙叔满脸欣喜之色,“老爷,你醒了?我……”
云蔚然一挥手,从床上勉强坐了起来,“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龙叔,你先出去……烟烟,你跟我去祠堂,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龙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爷爷,你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你为什么不跟我和大哥说?”云烟一错不错的盯着云蔚然,一字一顿的问。
云蔚然目光仿佛越过经年累月的时光,落在云烟身上,“看来这些年,爷爷真是低估了你的医术……烟烟,爷爷已经没时间了,不论怎样,云家不能砸在爷爷手里。”
云烟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蹙了几分,“爷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云蔚然轻叹了一口气,“烟烟,你可知晓,云家‘御针馆’的牌匾传承已有千年,传至爷爷这一代,已经是第16代,可是现在,那个不肖子,竟然……竟然拿牌匾去跟人打赌,如果他输了,我云家千百年的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
云翳拿御针馆的牌匾跟人打赌?
云烟眉头深锁,“大哥平时虽然纨绔了一些,但却绝不会拿云家的前程来开玩笑,这件事,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云蔚然摇了摇头,一手撑着从床上起来,“就算是误会,这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战或者不战,对云家来说都是一场不可预计的变数……好了,烟烟,跟爷爷去祠堂,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