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轶反应过来,脸上大惭,附身要把菜叶子捡起来。
陆白赶紧拉住了他,笑道:“别捡了,那边还剩了不少。占便宜的人是你,这会儿倒不好意思了。”
唐轶有些急了,忙辩解道:“我这是光明正大,怎么就叫占便宜了。”
陆白勾勾他的下巴,道:“既然是光明正大,你慌什么?”
唐轶脸一红,扔下手里的菜道:“谁慌了?我有点累了,剩下的你来吧。”
说完慌慌张张逃进了客厅,把电视声音开得整间屋子都听得见。
陆白来了兴致,还不愿轻易放过他,听见电视里咿咿呀呀的唱腔,大声道:“我不知道,你还喜欢听戏曲。”
客厅里没人答话,只是电视声音变成了一片轰隆枪炮响和一些日语中文交杂的对话。
陆白也不再故意逗他,独自做好了几个菜,才叫唐轶吃饭。
唐轶磨磨蹭蹭地过来,吃了几口之后对陆白的手艺赞不绝口,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
吃完饭,陆白给唐轶倒了杯酒,两个人依偎在沙发里,随便挑了一个电视节目看。
调到新闻频道时候,正巧遇上唐珲在现场播报一条新闻,唐轶赶紧换了台。
陆白玩笑道:“怎么,你也不支持支持你妹妹的工作?”
唐轶却只想到唐珲总喜欢开自己和陆白的玩笑,这会儿和陆白靠在一起看电视,看见唐珲的那张脸,就总觉得她在盯着自己,眼神都变得狡黠起来。说白了,还是因为心虚,但他嘴上自然不肯承认,道:“她是有名的记者,这会儿全市不知道多少人看她的新闻,不差我这一个。”
陆白扭头,见他脸颊泛红,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心虚。”
陆白不说倒好,被这么一说中,唐轶更心虚,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心虚什么,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的气氛莫名地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唐轶在心里不住后悔自己这胡说八道的嘴,只好端起杯子,把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少喝点吧,你酒量可不好。”陆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心知他一紧张就老爱喝酒来掩饰。
“是吗?我现在酒量好多了。”唐轶不服气似的,把陆白的杯子也抢过来,一口气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