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都没来得及阻止他,见他还要伸手去捉桌上的酒瓶子,赶紧抱着他往后拖,唐轶一挣扎,两个人身子不稳,一起倒在沙发上。
陆白鼻间的热气呼在唐轶脖子上,引得他身子一颤。
但很快,唐轶就僵住了,动都不敢动弹,生怕陆白发现,因为他身体起反应了。
只是陆白本就压在他身上,他是何等细心的人,怎么可能没察觉。他脸上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跟打鼓似地咚咚响。
不过他也不敢轻动,若是起来,必定让唐轶觉得自己的窘迫被他察觉,只怕会更尴尬,可若是不起来,事情很可能会向着他们都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两个人就这么都不敢妄动,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唐轶急于想岔开话题,见陆白下巴上泛着青色,就把手伸过去轻轻抚摸着,道:“你该刮一刮胡子了。”
他原本想着这样一说,陆白也就能借坡下驴,假装去卫生间刮个胡子把这事儿略过去。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摸那一下,反而勾起陆白的一阵火。
陆白只觉得脑子轰然一声,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耳边嗡嗡鸣响,身体失去了控制,眼睛里燃起一团火。
他怕被唐轶看见,闭上眼睛就吻了下去。
如同春日里藤蔓发了新芽,细长的藤茎找到了可以缠绕的支撑,于是急不可待地一圈圈绕上去,像是渴求着触及头上碧蓝的天似的,一个劲地往上攀爬,小心翼翼地越缠越紧,到最后一根又一根,枝叶牵连成细密的网,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唐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状况,他只是因为在警局里听见赵寒山对陆白的怀疑,在一瞬间的气愤之后便开始对陆白有了歉意。
除却那一份特殊的情感外,赵寒山他们也不会了解,他几次三番在死亡边缘游移时,是陆白把他拉了回来。
对他来说,陆白简直算得上是人间的天使,尽管他神秘,充满了未知,可他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他的双手让无数人从死神手中逃脱。
这样的他,怎么能遭受到这样的怀疑呢。
所以,他买了东西,厚着脸皮主动上门来。原本想的,不过是度过一个温暖平常的下午,最后在一个亲吻中结束,在陆白的注目中回到自己的公寓。
可是此刻他却躺在床上,被陆白拥在怀里。
他承认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紧张、兴奋、害怕、期待,各种复杂的情绪缠绕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随后喧宾夺主控制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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