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一头雾水,道:“今天是周末,他早上去超市买了东西就回家了,一直呆在屋子里没出来呢。”
“去敲门,看人在不在,没人应就破门进去!”赵寒山的手都忍不住抖起来。
“这……这不好吧赵队……”说起来现如今调查的基础都是建立在陆白的一面之词上,如果没有正规手续就破门,只怕会惹来麻烦。
“这是命令!有什么后果我担着!”赵寒山喉咙里冒着火似地大声说道。
那边应了声“是”就挂了电话,不一会儿赵寒山的手机呜呜响起来,赵寒山接起来刚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
“周嘉平不见了。”赵寒山艰难地复述了一遍。
唐珲双腿支撑不住,险些摔倒,唐晓月忙扶住了她。
赵寒山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一边对唐珲道:“你先回家,这事儿瞒不住师父,你让二老放心,我一定安全把唐轶带回来……”
“你去哪儿?”唐轶追着他问道。
赵寒山已经招呼了一队人马准备上车,道:“这件事多半是周嘉平做的,他敢大白天掳走一个警察,又是在我们正在调查的当口,说明他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如果我猜得没错,他这一次还是会和之前的几次一样,带唐轶去城南的防空洞。祝谦死后我们本来封锁了那里,但是最近人手不够,那边的人早就撤回来了,也许周嘉平就是盯着这个空档……”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想在家等消息。”唐珲扒住赵寒山的车窗,道。
“你去干什么!”赵寒山一拧钥匙发动了车子。
“我也要去。”唐晓月大概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等赵寒山说什么,竟开了车门直接爬了进去,还往旁边一挤,给唐珲挪出了个空来。
时间紧急,赵寒山再气也不想浪费时间跟她们掰扯,只好由着她们去,只是叮嘱道:“去可以,到了地方只许呆在车里。”
几辆警车开着警笛呼啸着朝城南奔去,路上赵寒山接到高盛的电话,监控里只看见唐轶走到竹从那里,之后停在旁边的一辆车子就开出了小区。
竹从旁发生的事在监控死角里,不知道具体过程,他们已经查出了黑色现代的行驶方向,正是城南。
唐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鼻腔里充斥着潮湿发霉的味道。脑子昏昏沉沉地隐隐作痛,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但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然而眼前只有一片刺眼的白光。
他尝试着动动麻木的手脚,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之前的回忆也终于慢慢涌进脑子里。
旁边有一个人影来回晃动,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