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听见这话,扭头看了他一眼。
唐轶明白他的意思,忙道:“反正你也是唐珲的朋友,我跟她说一声,让她告诉我妈,家里会有客人来就好了。你是不知道,从小到大,我爸看我就跟看犯罪分子一样,我一个人实在不敢回去。”
陆白把车停在警局对面,伸手在唐轶头上揉了一把,道:“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不过,我也不能白去,之后你打算怎么谢我?”
看见陆白眼中的笑意,唐轶嘟囔道:“我都失身了,还要怎么谢?”
陆白却听得明白,笑道:“那就再失一次好了。”
唐轶脸变得通红,对陆白道:“我看这才是你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色狼!”
陆白哈哈笑出声来,俯身替唐轶打开车门,却没有回到座位上,反而是打量了唐轶两眼,伸手把他的领子往上拉了拉。
“怎么了?”唐轶以为衣服没穿周正,下意识照了照镜子,却看见衣领下面隐约可见的红色印记。
他脸红得要滴血,慌忙推开车门道:“我去上班了,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匆忙逃窜而去。
陆白只觉得好笑,目送着他一路进了大门才驱车离开。
到了医院,陆白发现医院里繁忙的一天已经开始,急诊室、各个科室的门诊都排起了队,人们或坐或站,或抽泣或交谈,让人耳朵里一片嗡嗡响。
一个护士走过来跟陆白打招呼:“陆医生,早!”
“早。”陆白回应了一声,他突然发现这个护士眼睛很亮,笑起来也很温暖。
迎面又走过来一个人,是和陆白一个科室的陈医生。
陈医生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高领的套头毛衣,毛衣前面用黑色的线织着几个字母,看做工应该是手织的,陆白隐约想起来,陈医生新婚不久,他结婚那天,陆白借口有事没去,只随了份子钱,后来陈医生特地给他送了好几包喜糖。
不知怎的,以往陆白完全不会在意的细节这会儿像放电影似的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这些充满着生活气息的一切人和事几乎让他目不暇接。
在一阵讶异过后,陆白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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