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山等得不耐烦,这会儿也走了过来,他身上自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其他人一见就知道他是不好惹的主儿。
潘浮光人醉脑子倒清醒,这会儿借坡下驴,嘁了一声,道:“刚才光喝酒了,走,吃夜宵去。”
赵寒山却是个护犊子的人,岂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闪身挡在他面前,正要发作。
唐轶伸手拉了拉他,目光带着一丝恳求。
赵寒山虽不明缘由,但这是第一次唐轶求他帮忙,他也愿意给他一个面子,只好侧身让开。只是在潘浮光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走路小心,可别摔了跤。”
潘浮光瞥了他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笑,摇晃着身体走了。
“他是你什么人?”回去的路上,赵寒山问道。
唐轶语气低落道:“大学同学。”
赵寒山哑然,神色一时有些复杂,嘴里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别在那儿多愁善感的,这种事多了去了。”
唐轶直觉赵寒山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但他没有追问,他知道,赵寒山想说,自然会明说,否则问也没用。
回到队里处理完一些收尾的工作之后已经是深夜,唐轶只觉得从身到心疲惫不堪,加上今天在那样的情形下遇见老同学,更让他心中郁结,下了班之后就直奔陆白的家里去了。
陆白刚开了门,唐轶就扑在他身上,哼哼着长叹了口气。
陆白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替他脱了外套,一边问:“怎么,累着了?”
唐轶任由他替自己收拾,然后瘫倒在沙发上,只“嗯”了一声。
陆白早摸透了唐轶的性子,知道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急着问他,先去浴室里替他放好了水,把人连拖带抱地送进去,道:“先泡个澡吧,你再这样懒洋洋的,我就替你洗澡了。”
陆白可以加重了“洗澡”两个字,唐轶听出话外之音,赶紧打起精神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陆白笑着离开浴室,替他关好门,去外面拿了脏衣服去洗,检查口袋的时候却从唐轶外套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来。
他没自作主张打开看,顺手放在了茶几上。
一直到晾完衣服,唐轶才搓着头发出来了。
“你衣服里有张条子,我放在茶几上了。”陆白往茶杯里倒着热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