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大秦真得应该打吗？
老皇帝很想打这一仗，这也许是他在位期间，最后一场战征，他想再自己的功绩薄上，再留下璀璨的一笔。
可当他看到江一凡递交的，关于逼冸这一战所需要花费的预算，老皇帝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想到江一凡正在筹备的银庄，问了一句，“你那钱庄办起来，国库不就有银子了吗？”
“父皇。江南的水灾，北方的雪灾。去年就因为赈灾的银两不够，致使百姓死伤无数，今年我们还不做准备吗？”逼冸没有到非打不可的地步。打了大秦也得不到好处，江一凡不明白他家父皇为什么要打这一仗？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告诉父皇，父皇错了吗？”老皇帝语调不变，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
皇帝是不会错的，就算错了也是下面的臣子错了。
江一凡垂眸，“父皇仁慈。体恤百姓，何错之有？”
老皇帝不喜欢旁人拍马屁，可并不表示他不喜欢听好话，江一凡这话让老皇帝脸色稍霁，不过仍旧冷脸呵道：“哼，朕看你是为了帮苏雅漾，不然也不会在什么君子六艺的比试上，提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要没有皇太子撑腰，给贤隐居士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当众提关乎国家军事的问题。
“父皇，孩儿就是想要帮她，前提也要她自己有这个能耐，不然一块烂泥，孙儿也不愿意扶她上墙。”江一凡知道危险解除，说话也随便了一些。
“你没有提前告诉她？”老皇帝不信苏雅漾能算出二十万大国的军需。
江一凡也不能让老皇帝知道，苏雅漾懂这么多，只能点头，“父皇，前面五项是她凭本事赢得。”他帮得不多，真得不多。
想到太监传来的消息，老皇帝点头，“确实有本事，你看人的眼光很准，此事朕就当作不知。程家那里别做得太过分。”
“是，父皇。”江一凡行礼退下，出去时遇到苏贵妃派来打探消息的小太监，江一凡从来不管后宫的事，可想到苏贵妃的短视，怕她给苏雅漾添麻烦，只得出手帮她一次。
江一凡给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刻上前，把苏贵妃宫里的人打发了。
“殿下，那人不会再来。”江一凡带在身边的小太监，虽说不是十分了解他，可七八分还是有的。不需要江一凡开口就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江一凡点头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出了宫门，小太监机灵的问了一句：“殿下，东林书院的比试还没有结束，您……”
江一凡确实想去东林书院看一眼，可想到老皇帝的话，江一凡截住了小太监的话：“回府。”
宫里，老皇帝得知江一凡出宫就回了府，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听到江王世子求见，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了。
对江王世子，老皇帝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毕意是江王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也是他的亲孙子，他下不了狠手，可每每看到江王世子，老皇帝都能想到意图谋反，以近乎惨烈的方式自杀的江王。
老皇帝不想见江王世子，江王世子又一次求见不成，只得黯然离去，脑子里想起五皇子的话。江王世子很挣扎。
他该怎么办？投靠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