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都等了。他不怕再等几年。
“我要如何相信你？”特务头子眸子精光闪烁，死死盯着江一凡，哪怕是江一凡脸上一个细微的变化，特务头子也不放过。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现在的你连自杀都做不到。”江一凡一如既往的狡猾，什么话也不说死。特务头子却拿江一凡半点办法也没有。
他有满腹诡计，可前提是江一凡给他施展的机会，可偏偏江一凡此人心志坚定，极不好煽动。
北齐特务头子重重叹了口气，“你还是杀了我吧，西胡这么多年的折磨我都扛了下来，我就不信你还能比那些人更残忍。”他也是条硬汉子，要不然也不会撑到现在。
“杨都督一身硬气，本王佩服。不过。本王不是西胡皇帝只会用蛮力，本王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北齐。听说北齐有个风姿卓绝的六郎，不知杨都督认识与否。”江一凡说话间。一直在看对方，没有意外他看到对方眼皮跳动。
果然猜对了，这一局他赢定了。
江一凡无声一笑。特务头子只觉得手心冒汗，“你，你怎么知道的？”
“本王有幸见过吴……不，应该叫杨六郎的画像。与大人有三分相象，而且杨六郎尽得都督的真传，勾得我大秦将门贵女为他送命。只可惜大人你在西胡关太久了，你们杨家的小辈不知神女像的秘密，误打误撞下居然让本王查出了神女庙密室的干尸。”江一凡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一丝心虚与不自在，自信的就好像他去查过一般。
关心则乱，特务头子一向冷静，可此时却有些不安。嘴唇哆嗦了一下，“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关在天牢就是这点不好，消息不灵通。
“勾引我大秦武将之后，试图煽动其背叛大秦，你说本王该拿他怎么办？”江一凡说得模棱两可。却又给特务头子透露了一点消息。
“你们没有抓到他。”特务头子似松了口气，“我杨家人不是那么好抓到的。”
“是没有抓到，可你真的认为一个已经暴露了的暗探，他还有多大的价值？而且他还蠢的暴露了你们几十年前的计划，毁了你们几十年前布的局，你说北齐皇上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杀了他？你说，这个时候我大秦说要他，你们北齐皇帝会不会把人双方奉上？”江一凡最后一句话是反问，可却带着绝对的自信。
答案是肯定的！
为了一个杨六郎得罪大秦不划算，皇家人最了解皇家人，江一凡要处在大齐皇帝的位置上，也会把杨六郎推出去，以平息大秦的怒火。
特务头子知道，当江一凡说出杨六郎时，他就没有选择。
特务头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精明的眸子一瞬间失了光泽，“殿下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殿下……”
“本王答应你了，不会让北齐皇帝知道神女塔的事是他暴露出来的，日后落到本王手上，本王留他一条命。”江一凡爽快的应下。
特务头子心里苦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留一条命是什么意思。可能活着总是好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多谢殿下，老夫相信殿下是个言而守信的人。”特务头子一脸灰败，已失了生气。
江一凡并不放在心上，北齐特务头子的生死与他无关，他关心的是十五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