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菲菲:“可是有很多大城市的女孩子,还是会去男方所在的二三四五六线城市,是为什么?前几天,有一个热议的新闻,不就大学女生跟男朋友回农村的家,桌上只有两盆剩菜招待,她当天就走,她男朋友发贴说城里孔雀女娶不得。要是当真现在女人地位比男人高,他还只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吧?”
主持人陡然发现路菲菲抢过了话语控制权,节目的节奏不对了,他得把控制权夺回来。
主持人:“但是,如果将来你有了孩子,总要花大量的时间对孩子进行教育,如果你和你的丈夫都忙于事业,谁来管孩子呢?”
路菲菲:“这个问题还没想过。”
主持人:“你不打算结婚吗?”
路菲菲:“结婚跟是否要孩子不一定相关,等决定生孩子之前,我一定会跟我的丈夫仔细规划好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
主持人:“看来,你还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你家里人不催吗?”
路菲菲:“催了有用?就算我是整个地球最后一个有生育能力的人类,我不想生,也就不生。”
主持人:“这么想是不是太自私了?”
路菲菲:“恐龙在地球上待了一亿年,如今能找出一只活的来吗?该来就来,该走就走,顺应自然,循环往复,不可强求。”
路菲菲看着镜头一笑:“再说,如果催有用的话,那还不如去催催账,现在不少做实业的公司,太可怜啦,账一拖就是几年,还有根本要不回来的三角债。
光知道生生生有什么用,非洲人不能生吗?印度人不能生吗?看看他们都活成了什么样子,活得有质量才是最重要的,我就想问问屏幕前的大家,你们是想开豪车住别墅,穿金戴银,买东西只管喜不喜欢而不管价格,还是想跟十几个自己的孩子吃糠咽菜,住在字面意义上的家徒四壁的房子里?”
主持人:“你举的这个例子太极端了。”
路菲菲:“不极端,去老挝看看,就是经济发展不上去,年轻的时候存不下钱,就指望着生一堆孩子,老了靠孩子养。但是经济不行,孩子还是穷,于是就一代一代的穷着,这样的生活,有人想要?”
主持人:“可是,他们的幸福感很高。”
路菲菲的声音和表情突然变得很神秘:“你有没有觉得,幸福感特别高的地方,都很穷?你猜他们幸福感为什么高?因为从来就没见过好的,没吃过好的,而且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主持人:“你说的这个,有失偏颇,我虽然没有什么钱,就是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但也感觉很幸福。”
路菲菲:“是吗?那为什么上次你的岳父要做阑尾炎手术,你不像普通人一样接受普通医生的手术,而专门找了业内的专家呢。
据我所知,那个专家的预约已经排到一个月以后了,这得加多少钱啊?”
能成功夹塞这种事,要么靠权,要么靠钱,反正跟普普通通是沾不上边。
当时这件事并没有藏着掖着,对于大多数城里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人都在干,各凭本事拉关系,就连主持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需要拉关系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正常的。
路菲菲太敢说了,主持人决定拿出撒手锏予以反击:“看来,你对道德看得很重啊。”
路菲菲笑道:“法律是最低的道德底线,要是看得不重,哪天不小心突破了底线,进去了怎么办?”
主持人马上追问:“那天的车祸之后,你一直在宣传你当时所驾驶的车,请问,车祸是不是你为了营销车辆,而故意引发的一种造势手段呢?”
现在的网络上已经有为了营销,而故意搞出引战话题,让网友们吵得不可开交,顺势打出产品的知名度。
路菲菲就算说:“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她解释的再多,也不过是一种心虚罢了。
所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路菲菲笑笑:“很有趣的逻辑。按这个逻辑来说,希特勒闪击波兰,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必然是为了销售《我的奋斗》。顺便还帮助整个世界的二战相关文艺作品的销售打下基础,不知道《北非谍影》《珍珠港》《辛德勒的名单》这些票房大卖的片子,得给他多少钱。”
主持人紧追不舍:“那你就是承认利用这次事件营销了?”
路菲菲:“遇上龙卷风,除了跟着一起起飞,还能怎么办?龙卷风没把我摔死,倒是让我频借力,还送我上青云,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
主持人:“我记得你是经常上网的。”
“对,天天。”
主持人:“那你为什么没有回复那些质疑的声音呢?”
路菲菲耸耸肩:“因为他们对我没有任何影响,要是联合国安理会叫我回应一下,那我绝对会回应,用六种语言回应,我怕联合国的同传不能准确表达出我的想法。”
主持人笑起来:“看来,你是一个非常重视自我感受,不在乎他人想法的人。”
这句话,也是一个坑,要是直接回答“是”,就可以把“自私”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一个自私的人,能干出什么好事,干好事也是为了利己,不配得到赞扬。
如果说“不是”,那就是虚伪,跟前面她说的话都冲突。
路菲菲真诚地看着他:“中国决定研制原子弹的时候,世界各国质疑的声音就没停过,还有计划核平中国的呢。中国也没在意美苏的想法,嗯……那你的意思是说,开国的领导人全做错了吗?”
主持人的耳返里传来声音:“马上说总结语,停一下。”
节目组得暂时先叫停,再聊下去,节目可能要没了。
趁着中间休息的这段时间,段风过来给路菲菲补妆,导演跑过来:“路总,一会儿你们聊的时候,别总说这些涉政的话题。”
路菲菲露出无辜的表情:“不好意思,朱老师每次提出一些需要我解释个人动机的问题的时候,我就想表达的更清楚一点。没有比举例的方式,能更清楚明白的表达出我的想法了。”
毒舌主持人,再毒舌,也有不敢谈及的地方。
性别问题已经谈完了,再谈下去,就过了边界,到达“搞性别歧视,挑起性别对立”的程度。
车祸是不是一场营销作秀,其实路菲菲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车祸不是她干的,她只是利用车祸营销。
最后还有一点时间,主持人决定问点轻松愉快的话题,比如“你一个人去阿富汗这种地方,不害怕吗?”
路菲菲:“富贵险中求。”
主持人:“你不畏惧冒险,反而很期待,可以被称为是’女强人’了,在t你小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叫成假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