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高耸,女子不过是简单的一个跃身。
君临笙一封封看着手中的信,不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嘴角微微勾起,眼神猛然间变得凛冽起来,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泄漏半分。
猛然间一提笔,大松了一口气。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低吟声。
“啊……”
随着声音的离近,女子随着翻身滚进来营帐中。此刻原本清明的眉目间已然带上了几分痛苦之色,单膝跪在君临笙的面前,相视不过一瞬,女子随即拱手,低下头去。
“属下见过凤王爷!”
隐在黑色的夜行衣中看不出来,但是女子却清晰的感觉得到,一滴水滴般的东西大力的击打在自己的膝盖后面,让她不得不做成这个姿势。
再看君临笙滞住的动作,那水滴正是他提笔时所迸射出的墨水。
“你是谁!”
随意的将手中的狼毫甩在桌子上,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清冷,却是不怒自威,让眼前的人不由得低下头去。
女子并未直接回答,反而直接将脸上的面巾这下,一张清秀的脸瞬间在烛光下展开,君临笙微微一愣。
“是你?”
眼前的女人他不能说不认识,但又不能说认识。眼前的这张脸,不正是那因为君飒枫的死而哐当入狱的红妃?
“你怎么来了?”
不过是短暂的错愕,君临笙很快便恢复了之前冷静的模样,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对于她,他可没有什么交集,而且有了余子秋的事情之后,他可不再是随意的有人来投靠就会答应的人。
“属下奉命将此信交与凤王爷。”
红妃依旧是单膝跪在地上,即使腿间的酸麻感早已逝去。自称属下,好像她已经投奔到了君临笙麾下一样。
微微蹙眉,却是没有透露出任何的声色。君临笙从位置上离开,将红妃手上的信接过。
一抹蓝色映入眼底,夹杂着几分淡淡的幽香,君临笙直觉得有些熟悉,这个信封……难道是他?
他想起在宁府时候的密信,两封信的手段如出一辙。
心中放松了几分警惕,却依旧并不打算相信眼前的女子。现在情形越来越剧烈,他可不敢保证这不是敌人的欲擒故纵。
狐疑的将手中的信封打开,笔迹也是同样的熟悉。
“红妃不是敌人”。
偌大的信封中,只有一张小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君临笙看着手中的纸,再看看眼下跪着的女子。
印象中的红妃,总是仗着父皇的宠爱而分外的骄奢,出身低微,却在一夜之间得到父皇的宠爱。生于帝怜死于帝宠,又在父皇暴毙之后被打入了大牢。
而这一切,都不曾与他有任何的交集,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自称属下。
“你是奉谁的命!”猛然间,仿佛抓到了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