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虽然感觉到伯玄昭变了,伯玄思却从来没有切身体验过。
现在伯玄昭往这一坐,就是帝王之气,让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伯玄思一时语塞,这时的伯玄昭和素日里的伯玄昭不像,和国师大人身边的伯玄昭更不像。
“你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伯玄思的笑容有些苦涩,在黑暗中他才有了些常人的情感,不像白日里的冷寂古怪。
伯玄昭轻笑,轻叩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其实四皇兄去了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四皇兄接下来又要去哪。”
说来说去的哑谜,伯玄思倒是真觉得伯玄昭变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他想起来了,是在端午宫宴上。
抬手摸上了眼角,伯玄思的身体放松不下来,心里的包袱却是丢下了。“为兄身中蛊毒,你说这事……”
伯玄昭今晚就是故意拿出做帝王时的威压,因为这一步棋不能走错。“四皇兄说的什么话。”
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推到伯玄思的面前,“这里是解药,算是对四皇兄的心意。”
伯玄昭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剩下伯玄思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手边的盒子,最后还是打开把里面的药丸,扔进了嘴里。
至于是什么心意,伯玄思倒是猜到了一二。当朝太子和国师大人来往过密,这不是他从赵洪坤的奏折里看到过的嘛。
国师大人啊,长贤山庄的那个汝凉钰,可是个男的。
伯玄思赶到考场的时候,考试还没有结束。他走在考场里,看着这些奋笔疾书的秀才,心中嗤笑。
脚步在一个人身边停了停,看着这人端端正正写在纸上的大名,伯玄思的笑意更让人难以捉摸。
从仓渝州来的木梁,应该就是金科状元了吧。伯玄昭把他从太子府赶走后,赵洪坤又找了他。
这木梁到底听谁的指令,他现在心里有底了。
“成王殿下。”坐在前面监考的李赫和赵洪坤,看到伯玄思来了,都站起身行礼。
伯玄思伸手扶了一下李赫,和颜悦色道:“相爷免礼。”
另一边没有得到回应的赵洪坤,也不觉尴尬,自行的免了礼去巡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