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凉钰把毛笔搭在砚台上,抬头看着伯玄昭,“没事就随便写写!”额头抵在了伯玄昭的下巴上,蹭了蹭。
“今天忙吗?”从别院回来之后,汝凉钰对伯玄昭亲昵的小动作,也变多了。当然,这是伯玄昭乐见的。
站在椅子后面,俯着身子去拿了毛笔过来。“钰钰这些天在府里闷坏了吧,明日就是科举了,就快结束了。”
蘸饱了墨,伯玄昭在那张纸的最后,接着又写了一行字。狂放潇洒的字,和汝凉钰的字放在一起,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这张纸上,写的是静心咒。不过是些让人平心静气的字句,伯玄昭和汝凉钰相处多了,心里默念的多,自然记得清楚。
“钰钰怎么还需要这东西?”伯玄昭把毛笔扔进笔洗里,俯身抱着汝凉钰,下巴抵在汝凉钰肩头,侧脸看着汝凉钰。
说话的时候,鼻息喷在汝凉钰的侧脸上,有些痒痒的。“无事,写来有趣。”
有趣?这静心咒就是靠着枯燥乏味的词句,让人平心静气。到汝凉钰这,就变成有趣了。
伯玄昭也不去拆穿汝凉钰的说法,站直身子,把汝凉钰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元锁,把那幅字裱了,挂在……”伯玄昭扭头看了看,寻思着哪里适合挂。
汝凉钰笑了一下,那张纸上写着的是静心咒,“裱好了,挂内室,正对着床的位置。”
想想自己近半个月的表现,伯玄昭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听钰钰的,快去裱起来,马上挂上。”
“你们怎么有闲心来我这了?”伯玄昭和汝凉钰正在包厢里用膳,没有通报,门就被推开了。
宗安双手背在身后,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相邻而坐的伯玄昭和汝凉钰,啧啧了两声,自顾的走过去坐下。
“自从拐走了我的账房先生,宗平也不来了。”宗安自己伸手倒了杯水,也不劳烦对面的两个祖宗。“不知道两人合伙,拿走了我多少钱。”
伯玄昭往汝凉钰碗里面夹了一筷子菜,看着宗安,他脸上一点可惜的表情可都没有。
“要是让大舅舅知道,你说先生是你的,非要拆了这听雨楼不可。”伯玄昭打趣道。
宗安一挑眉尾,喝了一口自己楼里最顶尖的茶叶,“诶,小昭儿什么时候也学着打趣舅舅了。”
尽管是努力说服自己了,伯玄昭每次听到小昭儿这个称呼,全身还是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