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起来吧。”银子看着不住流泪的小家伙,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早忘了站在树下叫他下来时的气愤。
伯潇哭的一抽一抽的,用手背和衣袖擦泪,倔的跪直身子,就看着关上的房门,一句话都不说。
爹爹的手受伤了,手腕都紫了。父亲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了他一眼,都没跟他说话。
他当时看到爹爹疼的脸都白了,要不是他顽皮上树玩,也不会让爹爹的手受伤。
银子也不敢去敲门,伯玄昭回来的时候,脸黑的吓人。自从来了海亳,他从来都没见过那样的伯玄昭。
“潇儿呢?”躺靠在床上的汝凉钰,看着托着他手腕的伯玄昭,不放心的开口问。
当时看着伯潇从树上掉下来,汝凉钰连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接他。
那么高的树,要不是银子也在下面接了一下,他就不会只有一只手受伤了。
手腕很快淤紫了一大片,伯玄昭还没回来的时候,伯潇在床边抿着小嘴看着他的手,都不敢动一下。
“晚上让厨子炖骨头汤。”伯玄昭托着汝凉钰的手,看着用竹板固定住的手腕,还有冰凉的手,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疼。
汝凉钰的手不能动,他不是那种拿自己开玩笑的人,就抬脚踢了踢伯玄昭。“别转移话题,让潇儿进来。”
平日里,伯玄昭就拿“保护好爹爹”来教导伯潇。汝凉钰都不用想,就知道伯玄昭会怎么罚伯潇。
“我又没说罚他。”伯玄昭被汝凉钰踢了一脚,不情愿的回答,他也真没让伯潇去罚跪还是做什么。
汝凉钰看着伯玄昭,知道伯玄昭不会骗他,放了点心。又用膝盖拱了拱伯玄昭,“把潇儿叫进来,他吓坏了。”
一听这话,伯玄昭就有些不乐意了,“他还吓坏了?平时教他的东西,听的是什么……”
看着汝凉钰越来越沉下来的脸,伯玄昭闭了嘴。“好好好,让他进来。”
伯玄昭不情愿的回答,又小声嘟囔说:“我还被吓坏了呢,你还让我出去叫人。”
小心翼翼的把汝凉钰的手放在软枕上,动作细致到都能去绣花了。额头上有温热的触感,伯玄昭一抬头,就被汝凉钰拉了过去。
汝凉钰眯着眼,看着伯玄昭的眼睛,舌尖舔过伯玄昭的唇缝,这才覆上伯玄昭的唇。“压惊!”
一打开门,就看到跪在门口的伯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