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咬着唇狠瞪他一眼,一手暗暗拧着飞飞的屁股,“小屁孩子,你想死!”
回荡在夜色中空灵的笛声在这时停下,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的秦雨声已经不再动弹了,一旁受伤了小兽也奄奄一息的闭上了眼睛,布满血水的身形好似一股庞大浓黑的烟雾般慢慢地缩小,再缩小,最后变回虚弱无力的人形。
急得满头大汗的程东彬手足无措地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一时间完全像丢了魂似的,成玖从空中轻飘飘地跃下,两手将长笛用力一拉,墨绿色长笛像根弹性长绳般伸展开,他稳步走到秦雨声面前,手一甩,长绳像有生命的蛇般落下,哧哧哧地一路攀绕着秦雨声的脖子双肩,相缠着绕成了一个死结后,再哧溜溜地绕上秦雨声身旁的小杰胳膊上,再次绕缠着成一个个死结。
眼前诡异的笛绳让程东彬有片刻怔忡,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慌张地大叫着去扯那些蛇形般笛绳,“不要带他们走,求求你!”
平日高高在上的程东彬这时哪里还有半点傲气,他抓着成玖的裤管,颤着声哀求道:“求你不要带他们走,他们没有罪,都是我,都是我太想要长生不老的凤凰,我也是没办法,雨声和小杰都是不会变老的神兽,只有我是一个人类,我想跟他们永远生活在一起,所以才,才听那个人话,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你要多少钱,你随便开个价,哪怕是云水湾我也可以给你!”
那个人?聂飞城脑海里霎时想起程东为说的那个风水师,他正想问仔细点时,冷不防发现身旁的小狗儿有些微微颤动,转脸一看,小狗儿居然眸底闪烁起泪光来?
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孩子!
骆颖确实是看着心里发酸,他轻轻靠在身边人肩膀上,聂飞城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对他笑道:“那是他苟由自取,怨不得人。”
“那……桐族人会带他们到哪里去?”骆颖这孩子打小就受不了生离死别,他最怕看的就是啥狗血苦情戏,小时候再调皮也不敢欺负弱小,看着比自己可怜的人心肠就软了。眼下程东彬无助惶乱的样子让骆童鞋眼睛又开始酸涩起来。
靠在肩膀的小狗儿眼眶都发了红,聂飞城顿觉得这小家伙真是分外可爱,他捋了捋骆颖的头发,搂着他说:“没事的,冥兽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桐族人把他带回去,反而是件好事。”
好事?骆颖不解,“离开自己所爱的人,是好事么?”
聂飞城被他反问一句霎时无语,可是冥兽犯了大错,根本不可能平安无事地留下来,人类社会的法律约束不了,就只能让异兽界的守则来惩罚它们。
聂飞城疼爱地亲亲骆颖额头,“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们没办法管,只能让桐家人来处理。”
程东彬还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成玖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细长的眼睛里闪着幽幽橘色光彩,像夜风一样清冷。
他对程东彬的哀求置若罔闻,只是盯着不停缠绕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