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他的胸口轻微震动,闻昭听头顶传来一句,“何况若能娶到你,当是我前世今生最大的幸事。”

毕竟前世的他虽大权在手,府邸却是冷冷清清,最想与之共度良宵的人正在深宫挣扎,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

他能给她锦衣华服,能伴她冷夜长冬,可她的心里头却只“报仇”二字,再也看不见其他。

自闻昭与他说了前世之事后,他便不住地设想前世的他们。前世的他虽已然坐到了那般高的位置上,陆然却有些可怜那一个自己。

陆然正有些出神,却感到了嘴角一暖。

☆、第65章 私情昭

不过一瞬闻昭便要离开,陆然却不让,搂住她不放,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每一次主动,都叫他欢喜,叫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唱一场独角戏。

闻昭觉得有些透不过气,脸色也越发红。陆然在她背上轻拍,低声提醒她换气。

不知为何,方才的难分难舍都未叫她这般羞赧,这一声低沉又温柔的提醒却叫她羞得不敢看他,忙背过去道,“你快些回去吧。”

等了一会儿身后却没动静,闻昭转过身却见原地已经没有了人。方才还催他回去,现在陆然一声不吭地走了,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只是现在已然过了三更,再不睡就睡不了几个时辰了。闻昭在榻上翻了几个身,这才入睡,可她心里压了事,睡梦中也并不安稳。

听得房里的呼吸声均匀下来,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显出身形来,俯身在熟睡姑娘的额上落下一吻。

次日,这锁住了的匣子便落到了郭寅手里。

“借你发簪一用。”在场的只有闻昭一个姑娘,虽然郭寅一双眼睛只顾盯着匣子上挂着的锁,闻昭却会意了,伸手将头上的一根珠花簪子取下来递给他。

只是心里却有些疑惑,昨儿个她与陆然看了,这匣子上挂的锁并不简单,仅用一根簪子怕是打不开的。

疑惑间,却见恩人拿着她的簪子就开始掰,几下就将簪柄掰成的弯弯曲曲的模样。闻昭屏息看着,这簪柄虽是软金质地,要想徒手掰成这样却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事。

恩人,真厉害啊……

郭寅完全没有注意到闻昭崇拜的小眼神,只管将掰好的簪子送进锁眼里,只是里头好像有某处卡住了,留了半截子发簪在外头。郭寅将发簪取出,又掰了一道。

如此反复,不过三次就能完全伸进去了。一扭,挂锁便应声而开。

闻昭心中大喜,将匣子接过,打开。却见里头放的是一些银票碎金,怎么看都不像是物证。

“难道这是哪个下人埋的私房钱?”或是来路不太干净的银钱,只好埋在树底下,免得被同寝的仆人发现了。

里头不是她盼着找到的物证,就算是万贯的钱财也不能叫她心喜。

陆然将匣子拿过来,倒出银钱后将匣子里里外外地检查,连匣子的内壁上是否有刻字都考虑到了,却仍是没有旁的发现。

或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用来藏私房钱的匣子罢了。那个嬷嬷只是觉得埋匣子的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可也只是可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这就是皇上的暗卫留下的罪证。

“罢了,再去找找其它的线索吧。”

闻昭的话里不无失落,陆然听了这句却更不肯放弃,仍是拿着匣子捣鼓。

“阿寅,你来瞧瞧,这个匣子的底是不是略厚了些?”

可是一般匣子的底盖都会比四壁要厚实些,郭寅不以为意地接过匣子,晃了晃,“没有声音,应当没有夹层。”

陆然默了一瞬,突然开口,“可若是有物件嵌在木板里头呢?曾有人用这种方式传递密信,我在古书里见过。”

“好,姑且一试。”郭寅说完便拔剑将匣子的四壁劈开,只剩一个底盖,拿过仔细一瞧道,“有拼合的痕迹。”

闻昭眼含希冀地看过来,郭寅用剑在底盖的侧边轻轻一划,就见原本还是一块厚些的木板,现在则分成了两块薄点的木板,中央静静嵌着一枚精致小巧的玉佩。

“就是它!”闻昭将嵌着的玉佩取出,“这是皇上仿制的太子玉佩,当初司马毓会中计前去飞来楼,与这玉佩脱不了干系。”

陆然知道,闻昭虽口上在说司马毓,其实也是在说她自己。她前世噩梦的开始,正是这块玉佩。

闻昭握着玉佩的手轻微颤抖,却感觉到另一只手被陆然包住了。

他在安抚她。也提醒了她,这一世的发展轨迹改变了太多,而那个葬身火场的人也不是她了。

虽然司马毓害过她,可待她死去后,闻昭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毕竟司马毓也可以说是另一个姜闻昭。前一世司马毓在皇上手里做了一颗安分的棋子,这一世她却要打破这场棋局!

可如今就算找到了这样关键的物证,她的心里仍旧满是不安。她的对手是万人之上的那位,只要没有绝对的把握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她都无法安眠。

回去的路上,闻昭将找罪证的事与陆然口中“定亲”的提议在心里梳理了一番,决定辟出第三条道来。

陆然的及冠日将近,闻昭却想起另一件事来。前世易择就是在陆然的加冠日过后不久出的事。这一世她不愿庄芸再早早地守寡,不愿他们的孩子阿简那般年幼就没了父亲。

而易择此时正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琉璃瓶。他找大夫验过了,其他的瓶瓶罐罐里头不过是些普通的伤药,这一瓶里头的东西却连京中的老郎中都分辨不出来。且平常药粉药液多是用瓷瓶封装,而装这些棕黄药粉的却是较罕见的琉璃瓶。

所以……那背后之人叫阿张给他下的药,应当就是这个!

然而,线索到这里却停滞不前了。他对解开这药的奥秘毫无头绪,阿张也消失不见了。

可是他每每看见阿芸阿简干净透彻的眼,都会一再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快,快些证明自己与天师无关,这样他的妻儿才能在人前抬起头来。

这日照例带了罩纱,前往城西的一处药铺,盼着能有人识得这药。可今日倒是有些奇怪,药铺里闲聊的人并没有义愤填膺地骂易府和天师,也没有再提起前些日子飞来楼的大火,倒是说起陆侍郎来了。

“我听说啊,荣国公的孙女婿有着落啦!”

“不是早些年就嫁出去了么?那个振北侯世子啊。”

这几个到铺子里抓药的人都只是些小伤病,因此排着队的时候还有闲情聊天。

“不不不,这回是行二还是行三倒是不知道。不过有人称,在中书侍郎陆大人那里瞧见过荣国公府的令牌呢!大抵就是中意他了。不过想想也正常,这陆侍郎可是当朝薛相门下第一得意弟子,升官升得比谁都快!”说话人讲得眉飞色舞,有种得到内部消息的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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