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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亦辰,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地良心,如果说前世骆清秋真的恨不得墨亦辰去死的话,那么重来一次,他最希望的是墨亦辰能好好活着,他不想在承受一次那种刻骨的煎熬。
“算了。”哀莫大于心死,墨亦辰看了一眼骆清秋,那是怎么样的一个眼神啊,就像是死人的眼一样,灰败的。
“协议书我签过了,还有你的卡和钥匙,我都放在桌子上了。”说完,墨亦辰弯腰拎起手边的行李,对着堵在门口的骆清秋说:“麻烦让一下。”
“亦辰?”骆清秋想起来了,上一世的确是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闹着要和墨亦辰离婚,也就在这个清晨,墨亦辰将签过字的协议书留给自己然后走了。
从此之后,他乐得逍遥,过着自己声色犬马的日子,一直到被算计着失去了公司,一直到自己的爷爷去世,一直到自己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才再一次见到墨亦辰。
那个时候的墨亦辰已经病得很厉害了,可是他还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连救命钱都拿了出来让自己东山再起,可是自己呢。
拿着墨亦辰的钱天天买醉,根本就无心经营,最后因为打架被人追杀的时候再一次被墨亦辰相救。
事后他不但不知道悔改,还变本加厉的朝着墨亦辰要钱,稍有不顺非打即骂,终于有一天,在他被人堵在巷子里的时候,墨亦辰出现了,带着他七拐八拐的离开了巷子,在两个人脱离危险的时候,因为心力衰竭而晕厥,连医院都没有到达,就死在了骆清秋的怀里。
忘不了那时的情景,他抱着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墨亦辰,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滑落,他突然就醒悟了,只是,一切都晚了。
“亦辰?”骆清秋悲切,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墨亦辰,悲伤仿佛决堤的河水,将他淹没:“我错了,你别走,我不离婚了。”
脚步停顿,墨亦辰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行李,薄唇微颤:“随便吧。”
离不离婚的,与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空壳子罢了。
他想通了,也放下了:“爷爷,我是说骆爷爷那边我会去解释的,不会牵扯到你。”
“亦辰?”墨亦辰哀默的叹息,决然的背影让骆清秋紧张,直接衝上前一把就攥住了墨亦辰的胳膊,墨瞳流露着哀求:“亦辰,求你了,别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
“没有我们。”墨亦辰扒着骆清秋的手,将自己的胳膊拯救出来,抬脚就走:“从来都没有我们。”
你是你,我是我,没有我们,从来都没有。
“亦辰?”骆清秋大步上前,直接堵在了门口,他怕了,他怕墨亦辰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心底有个声音在一遍一遍的告诉他,留下他,留下他,留下他……
心口堵的厉害,骆清秋想要去抓墨亦辰的手,却被对方轻抬躲开。
“骆清秋,耍着我玩很有意思吗?”墨亦辰质问,声音很轻,却犹如千斤狠狠地砸在骆清秋的胸口,挤压着胸腔里的空气,痛苦到窒息。
“不是,亦辰,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声声真情,滴滴泣血,可惜,晚了。
墨亦辰长叹,如果在之前,哪怕只是在昨晚之前,骆清秋要是这样说的话,他还愿意一试,愿意相信,可惜,现在……还是算了吧。
心口,突然一下绞痛,墨亦辰一下捂住了心口,尖锐的痛楚让他眼神一阵发黑。
“亦辰?”惊呼脱口而出,一步跨出将摇摇欲坠的人拉进怀里。
墨亦辰有心臟病,这是他在人去世之后才从他主治医生那边知道的,如今想想,应该就是从这边离开之后,才突发重症被查出来的,现在,应该连墨亦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骆清秋咬牙,看着怀里眉头紧锁,嘴唇发紫的青年,心里暗暗发誓,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墨亦辰受此痛苦,他一定会将人治愈的。
离开
刺痛渐消,眩晕离去,墨亦辰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骆清秋的怀里,瞬间就站直了身子。
“慢点,慢点。”耳边是骆清秋关切的话语,多么讽刺啊,在他答应离婚,决定放下的时候,又这样的惺惺作态,何必呢。
墨亦辰站直了身子,无视骆清秋环绕在自己身前担心自己会晕倒的手,再一次拎起脚边的行李,抬脚又停了下来:“骆清秋,你我之间,从此,再无瓜葛。”
“亦辰?!”骆清秋惊呼,高昂而尖锐的声音让墨亦辰皱眉,手腕被攥住,言语在耳:“亦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亦辰?”
话没说完,就看到墨亦辰紧着眉头,摇摇欲坠的晃动着身子,顿时吓的失了心魄。
“别说了。”墨亦辰的声音很低,有些气喘,有些无力。
“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吧。”现在的墨亦辰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 ' ')('他不能突然说出来,这会吓着他的亦辰的。
墨亦辰站直身体,等到胸口的憋闷感消失,才开始动作:“麻烦,让一下。”
“亦辰?”墨亦辰的执拗让骆清秋为难,这么多年的夫夫了,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墨亦辰还有如此坚持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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