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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辰越说越着急,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危急时刻,一下靠在了墙壁上才稳住了身形:“你先出去,我…我没事。”
被墨亦辰的情况吓的心臟都差一点停止了跳动,骆清秋不敢再继续上前,隻好一边往后退着一边说:“你别急,别急,我马上出去,马上……”
模糊的视线里,看着打开的门被关上,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墨亦辰隻觉得浑身疲惫,一口气憋在胸口,直接压的喘息不畅,靠着墙壁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靠着冰冷的墙壁,墨亦辰张大着嘴巴呼吸着,微闭着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不过片刻,额角就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无力的手抬了几次,终于抬起来,扯开胸前的白大褂,直接伸到里面的衣服口袋处,掏了几次,终于摸出来一支白色的塑料瓶。
……
骆清秋紧张不安的守在门口,几次想要推门而入都停了下来,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终于,门开了,骆清秋一下就迎了上去:“亦辰?”
墨亦辰站在门口,胸前的衣服有些湿漉漉的,一张脸,写满了虚弱,脸色更是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就是精神尚可。
“没事。”墨亦辰勾唇,笑的虚弱又勉强,果然,两个半小时的手术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没事,没事,就知道没事。
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有事。
骆清秋心中酸楚,隻好扶着墨亦辰朝着一边的休息区走去,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墨亦辰忍不住调侃:“好了,我自己来就好,又不是纸糊的,至于吗?”
“至于,非常至于。”他都要担心死了,这人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脸色有多么难看,你自己说,你现在自己能走吗?”
关心则乱,情急之下,骆清秋说话的声音都高亢了起来,语气更是生硬,充满了质问。
就着骆清秋的力道,墨亦辰坐了下来,苦涩的笑意从唇角衍生出来:“怎么?可怜我!”
“你,我!”骆清秋气的难受,一口气就这样被卡在胸口,压抑了好半晌,才将心头的恼怒压下去,压低了嗓音叹息:“你明知道我不知道。”
“不是什么?”墨亦辰没有去看骆清秋,而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泛白的指甲:“不是可怜我?”
“亦辰?”墨亦辰眼底的悲伤和自嘲让骆清秋痛心,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让墨亦辰明白他的心:“亦辰,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过日子?!”墨亦辰笑了,依旧是那张脸,依旧是那副笑意,如今让骆清秋感觉到的却不是喜悦,不是期盼,而是凄凉,是嘲弄,是讥讽。
“你知道什么是过日子吗?”墨亦辰往后靠了靠,椅背支撑着疲惫的身体,要不是不想在骆清秋面前出丑,他真的忍不住想要去睡一觉了。
“亦辰?”墨亦辰微微摇头,打断了骆清秋的话语,扬起的脸清瘦,惨白,薄唇都失去了血色:“骆少爷,你了解我吗?面对一个你根本不了解,或者说你根本就无心去了解的人,你竟然说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
赶在骆清秋说话之前,墨亦辰微微抬手,接着说:“两个人过日子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喜欢了,就一起过,不喜欢,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推开,一点情面都不留。”
“骆少爷,你也看到了,我呢,就是穷人一个,整天的为了生计操劳着,一天不工作,一天没饭吃,不像你,什么都不干,就什么都有了。”
“所以,这些有钱人的游戏,你还是找别人去玩吧,我之前就玩不起,现在…”抬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心臟的位置,墨亦辰说的极其淡漠,像是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就更玩不起了。”
随着墨亦辰的话语落地,骆清秋的心都要痛死了。
要说之前,他还真不知道墨亦辰的难,只知道对方是被自己的爷爷养大的,自己有什么对方肯定也少不了,却从来不曾想过,他自以为的人,竟然会为了活下去,过的如此艰难。
想到骆闵说的那些关于钱的过往,骆清秋更是心疼不已,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餐点
“亦辰。”骆清秋感觉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心臟病,头疼病,连眼睛都得了容易眼红流泪的病,还有嘴巴,都得了说话不连贯的病。
“亦辰,算我求你了,你能别这样说嘛,这样,我心疼。”特疼,特别疼,疼得超级厉害,疼得连骨头缝都在叫嚣。
“…唉!”墨亦辰长叹,并没有再说什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骆清秋,而是闭上了眼睛,靠着椅背休息起来。
“医生,医生。”被惊呼声唤醒,墨亦辰睁眼就看到一位大姐激动的朝着自己奔了过来,衣襟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他认出来,这位就是里面那隻猫咪的主人。
“太谢谢你了,谢谢你救了
', ' ')('我的毛毛,呜呜呜……”大姐说着,拉着墨亦辰的手再一次呜呜的哭了起来。
在大姐过来的时候,墨亦辰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此时,正低着头,温柔的安慰着伤心的人猫咪主人。
“放心吧大姐,毛毛的伤看上去严重,好好养着,会恢復的。”得到墨亦辰的准确的话,大姐放心的点着头,感激涕零的再一次道谢:“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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