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说,“我哪种语气了,你大老远叫我去滑雪是为这事儿?”
闫泽眉头皱起来,“那不是你先那什么的吗。”
徐皓很莫名其妙,“我什么了我,我让你查我了?有事儿你不会问我啊,你非得查我。那我说句特别荣幸怎么了。”
闫泽把手往窗外指,一脸火开始翻旧账,“还不是你先去跟他们吃饭的吗,你跟那帮人有什么好应酬的,有什么事儿你不会找我办?你来质问我,那我倒是想问你,有事儿你为什么不能跟我把话摆明面上说。你让我问你,我问你你告诉我吗?”
徐皓也有点火,看向窗外说,“行。”
扭过头来,徐皓又说,“但这不是你侵犯我隐私的理由吧,再说了,我有权规划我的社交圈,我总不至于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吧,作为朋友,你这做法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啊?”
闫泽被指责的有点坐不住了,他换了个坐姿,刚刚那点高兴荡然无存,“我也没想不尊重你好吧。”
闫泽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很抗拒,“可是你为什么老跟我隔着一层似的说话,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徐皓没说话。
闫泽颇有些难为情地抬眼,“那天在车上,你说以后都算你一个,对吧?那咱俩这关系,这点儿事你还得瞒着我?你说我不尊重你,那你尊重过我们的感情了吗?”
这怎么突然还打起感情牌来了。
徐皓抹了把脸,说,“行,行,算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结果就是聊到最后,谁也没把谁聊服。
徐皓一时半会不太想跟闫泽再聊,索性转身去包间把床放下,门一关,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飞机追着太阳跑,机窗外仍然是傍晚晴朗的光晕。徐皓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眼,突然发现床边站了个人影。
徐皓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看清楚来人,说,“卧槽,你要吓死我啊。”
闫泽顺势坐在徐皓床边上,答非所问地说,“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啊?”
听他那语气,仿佛自己已经把事儿想的多通透了,现在还得来开导徐皓似的。
徐皓:……
两个人静坐了一会,徐皓也不知道闫泽什么时候来的,只得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一码归一码,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出来玩的,咱俩谁也别争。但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受到平等的尊重。”
闫泽没看徐皓,视线放在一边,片刻后才不怎么情愿的张口,“知道了。”
抵达平原,换乘直升机,又开了半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一座雪山脚下,茂林从中,立着一座三层的木质别墅,典型欧洲建筑。门口十来个工作人员候着迎接,基本都是外国面孔。
因为这边纬度高海拔高,所以气温偏低,徐皓和闫泽都换上了比较轻薄的羽绒服。俩人从车上下来,徐皓猛地吸了一大口雪山清透冰凉的空气,只觉得把自己肺里的那点浊气全换出去了,顿时心情好到飞起。
闫泽从后面推徐皓一把,“快走快走,我带你屋子里转转。”
徐皓立马跟着闫泽往屋里跑。
至于刚刚才飞机上那点小摩擦,转换直升机的时候人俩就忘脑子后面去了。
徐皓跟着闫泽跑进屋里,立刻被一股子干燥且温暖的气息包围住。门口先是穿过一个带拐角的木质隔断,然后到前厅。前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糖果、面包和葡萄酒,徐皓和闫泽一人一手捞了个刚出炉烤面包,然后再往前走,就是中厅。
中厅铺着松软的地毯,家具多为皮草或实木,房间中间有一个壁炉,木头燃烧散发着一股子很浅的焦炭味,正源源不断向四周传递着春天一样的温度。
徐皓一下子躺倒在沙发上,感慨道,“这地儿也太好了。”
闫泽跟着他躺倒,躺倒在另一侧,两个人头对着头,谁也不脱外套和帽子。
闫泽脸上冒着汗,说,“太好了,比我印象中还好。”
又躺了一会,徐皓问,“你出汗没有。”
闫泽说,“出了。”
徐皓问,“那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闫泽说,“你先脱。”
又过去十秒,还是谁也没动。
徐皓满头大汗,说,“我们别是两个傻子吧。”
说完后实在受不了了,徐皓特别笨重的坐起来,把帽子一扔,然后开始脱羽绒服。
脱了羽绒服,还是觉得很热, 徐皓又把毛衣脱了。
这下里面就穿了一件黑色短袖。
闫泽一看,也折腾起来脱外套。
徐皓一看,说,“你怎么这么爱攀伴呢,人家干嘛你干嘛?”
闫泽很挑衅,“我乐意。”
徐皓手指头点点他,说,“你乐意是吧。”话未说完,徐皓一把拿过自己刚脱下来的帽子往闫泽头上使劲一套,闫泽自己帽子还没脱呢,这下两个帽子一摞,闫泽立刻爆了句粗口,“我操!”徐皓不管他,手速极快的把又自己羽绒服扯了过来,抓着两个袖子往闫泽脖子上一卷,然后翻身坐在闫泽身上,压着他的头往下捂,“你乐意是吧,我让你暖和暖和。”
闫泽被压在下面,胳膊被圈在羽绒服里,只有腿脚一个劲儿扑腾,很气又很想笑,声音从不知道几层衣服下面传上来,听着特别闷,“啊——我要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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