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纳憋了几天的眼泪在见到储淮后,终于绷不住的流了出来。
储淮再次伸手抱住哭到气绝的男人,在他用力反抗下手紧,不让他在推开自己。
“康哥...对不起...”
男人不再挣扎,被淋透的身体瘦弱不堪,紧紧贴着储淮。
“对不起...对不起...”
在海上漂泊的这几天,其实他也很害怕,害怕会回不来,害怕再也见不到康纳。
被救起的时候,他就想好怎么表现的轻松一点,不让康纳过度担心,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不管他怎么装得无恙,都是没有用的。
因为真关心你的人,连同你的遭遇也会心疼。
“康哥,雨下大了,我背你回去。”
储淮背起被虚弱物理的男人,弯身拿起拐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店里。
“哎,你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
“哦,他太累了,已经睡着了”,储淮摸干瘪的肚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丽姐,还有吃的吗?有点没吃饱。”
看着饿了三天的人,丽姐赶紧去厨房炒了几个菜。
“你哥这几天也没怎么吃,整天提心吊胆的等着你回来,一直看着救援队,脾气倒是出奇的好,也不发脾气也不说话,两只眼睛熬得通红,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感觉他都能把自己饿死。”
闻声,储淮愣住,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想到傍晚的时候康纳哭得模样,应该时憋了好几天了。
他总是沉默寡言,凡是不形于色,让人捉摸不透在想什么。
而今天,储淮好像懂了。
“丽姐,谢谢了。”
储淮端起刚出锅的菜跑上楼。
打开灯,康纳惊厥地睁眼,那颜色浑浊的瞳孔,透着疲惫和不安。
“康哥,先吃饭吧,等吃完了再睡。”
康纳默默起身,陪着储淮一起吃饭,那双透着忐忑的眼睛,心有余悸的盯着男生,生怕又是一场梦。
储淮把筷子递给他“康哥,咱们回家吧,再不回去,学校该开除我了。”
刚接过筷子的手倏然轻抖“你不是很喜欢这里吗?”
储淮摇头“人会变的,再说,经过这一次,我有点讨厌海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你撒谎。”
康纳很笃定,他知道储淮是喜欢这里的,每次工作虽然很累,但从没有跟他抱怨过一句,而且有种莫名的兴奋。
认识这么久,他从没在储淮的眼里见到这么明显的喜悦。
“是真的,我觉得这里没什么前途,毕竟过了旅游旺季这里就会很空,就跟个孤岛似的。”
储淮囫囵吞枣的吃着饭,跟恶狼有的一拼,唯恐有人跟他抢似的。
“真的?”
康纳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真的。”储淮朝他挑眉在,嘴边都是饭菜的油渍,但眼睛却始终不敢跟他对视。
因为他是撒谎了。
他很喜欢这里的自由,这里的蓝天白云都让他留恋,甚至连风都让他觉得甜甜的。
可是,这里却不适合康纳,这里只会给他挫败和恐慌,一向骄傲自负的男人,形同废人的躺在这间屋子里,什么都做不了。
从康纳的那一巴掌里,他感觉到男人的无助,那是种无能力为的绝望,他可是能呼风唤雨的康氏总裁。
再继续待下去,那对康纳只会是一种摧毁,他的才华和能力都会被现实击垮,毫无用武之地。
唯有回去,才能让康纳真正的站起来。
储淮握住他的手,深情道“康哥,以后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之后,他们辞别了丽姐,坐上离岛的船,还没上岸,就看到了陈叔,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
再次回到别墅,犹如恍如隔世,尤其是看着康纳换上了廉价的短袖,穿上蚕丝睡衣,重新坐在轮椅上的那一刻,储淮忽然有种释怀的感觉。
在这段时间里,康纳活的太不像他了,而储淮活的也不像自己。
他恶性报复的逃避在小岛上,而康纳完全是在纵容他,也在陪着他。
“少爷,公司的情况,现在比较复杂。”
不用陈叔说,康纳其实也猜到了“慢慢说。”
“嗯,因为您前段时间突然消失,康氏现在的掌权人是您的父亲,康昶年。”
这点康纳倒是没想到,不过也没有很惊讶,毕竟这个位置,康家的人已经肖想已久,趁着自己不在取而代之,也是情理之中。
储淮听得眉头紧锁,对于职场小白的他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他们只不过消失了十几天,公司居然已经换人了,这也太...
“你们慢慢聊,我去花园看看我种的醋栗怎么样了。”
陈叔微微吃惊的看着储淮,以前那个避之不及的人,居然主动向少爷汇报自己的行程。
', ' ')('进入到书房,陈叔把公司近日的概况详细汇报了一番,只见康纳脸色发黑,威严肃穆。
“过三天就是季度董事会,要不要先跟各位董事提个醒?”
“不用了,康昶年虽然要防备,但他并不是主谋,盯紧张素月。”
“是”
“还有,过几天帮我约下霍医生。”
“好”
谈完公事之后,康纳来到花园,经过雨水滋养的醋栗长得不错,储淮蹲在地上,用小铲子除这旁边的草,撒上肥料。
“谈完了?”
储淮见他过来,起身拍掉手上的土,顺手就推过轮椅“中午想吃什么?”
“你定。”
“这可是你说的”储淮挑眉“那我们出去吃?”
期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康纳的眼眸微不可查的低垂几分,有些抗拒的沉默。
除了工作需要出门,他已经很多年不在外面吃饭,前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储淮在岛上遇险,他只会永远待在屋子里。
自从残疾后,他开始害怕外人的目光,久而久之,也开始觉得自己适合生长在黑暗中,见不得太阳。
“为什么想出去?”
他柔声问,语气中那得没有那么强硬,而是带着认真探问的味道。
储淮停住了脚步,蹲下身,秋凉的风带着成熟果树的甜香,他拿过康纳的手,握紧“不是我想出去,是我想跟康哥一起出去。”
康纳不吃这套的收回手,语气漠然,挣扎道“我不喜欢出去。”
“不是”储淮认真纠正他的语言错误“我记得以前很小的时候,你穿着礼服跟女孩跳舞,会跟人说话,会笑...”
说着,储淮的思绪不由得飘远,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盛装的康纳,在一场晚会上。
妈妈多次叮嘱他,康纳的脾气不太好,让自己不要跟他有过多的交集。
那时候他只有八岁,看着晚灯下的少年康纳,抱着女孩的腰肢舞动,绅士又高贵,完全是个含着金汤匙的小少爷。
之后,康硕的十岁生日,他去康家做客,无意中撞到康纳,他的脸阴郁非常,与外人眼中的富贵公子,截然不同。
他浑身都湿透了,眼睛怒瞪着储淮,火气已经烧到了眉毛。
彼时,康纳怪戾品性已经众所周知,储淮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看着他“康..康哥...”
“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声音很冷,怒气藏在声线之中,变得沉重。
“我...迷路了,我现在马上走。”
康纳皱眉看着撒谎的小孩,牵起他冰凉的手,带着他朝前庭走去。
他早就知道储家这个病秧子,唯唯诺诺的模样跟个小姑娘似的,听说还有心脏病。
冰冷的手被储淮握的热乎乎的,储淮迈着腿,有点赶不上康纳的脚步,所以走得踉踉跄跄的。
“康康...哥”他叫着男生,想让他走慢点,但对方却突然转头过来。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我...我妈。”
康纳看着如实回答的小傻子,桀骜的嘴角微微抽动“你还真是听话。”
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很多同学都这么说他,说他长不大,什么事情都听妈妈的,也不出去玩,也没什么朋友。
“嗯”
康纳看着垂头默认的孩子,竟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在家里,康硕从不叫他哥,康欣又去上了寄宿,同龄的朋友们都忌惮他的身份,不敢跟他过分哄闹,都叫他康少爷,难得有人敢叫他哥。
“你是来给康硕过生日的?”
“嗯”
“那你叫他什么?”
储淮沉默了几秒,低着头,从嘴里不情不愿的吐出“我不叫他。”
他长这么大,从没这么讨厌一个人,那个康硕没礼貌不说,而且是个坏孩子,总是喜欢捉弄人。
虽然妈妈嘱咐要叫他小硕哥,但康硕喜欢跟小姑娘玩,所以他还没跟他说过话。
小小的喏声让康纳心中得到极大地满足,微微弯下身“你以后叫他康硕,不许叫康二少爷,更不许叫哥。”
说完康纳继续拉着他走,把人送到前庭。
里面的人正唱着生日歌,康硕站在三层蛋糕前,闭眼许愿,享受着身边人的围簇。
康纳并不打算过去,所以就把储淮送到这里。
“谢谢康哥...”
康纳转身离开,昂首阔步地走进烟色雨幕中。
“麻烦...两份牛排,要全熟的。”
正在对面看菜单的康纳微微抬眸,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会直接给他点了,连问都不问过自己。
“牛排全熟不好吃。”
储淮把他的菜单收起来,交还给服务员“那也比拉肚子好啊。”
“这里上次我来过,其实鹅肝也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康纳兴趣的摇头。
', ' ')('“那这个红酒再来一瓶吧。”
点餐结束后,服务员离开,仅剩两个人的餐桌上,康纳冷眸微抬,朝着储淮扫过去。
语气虽然不起波澜,却带着质问的味道“你跟谁一起来的。”
储淮生活一向节俭的跟普通人无差,根本不会来这种奢华的地方吃饭,况且他从不知打储淮喜欢吃西餐,凭这里的消费,足够储淮生活两个月了。
被抓包的储淮,真的恨自己这张嘴“跟..朋友。”
“女的?”
储淮在空气中嗅到危险的气息,低头看着桌面,点了点头“不过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别误会。”
“先生,您的牛排。”
“储淮,这么巧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储淮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顾席。
想起上次顾席说的话,储淮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妖孽男,毕竟自己又不能把心脏还给他。
“教授好。”
顾席笑了一下,转头看着对面的陌生男人,妖媚的桃花眼微挑,轻慢的闪过一丝轻蔑。
光是望着,顾席就能感觉到对方眼中的不善,明显对他的出现带有敌意,换做常人或许会知道自己出现的不合适,不过...他可是个喜欢迎难而上的人。
伸出手“你好,我叫顾席,是储淮的教授,该怎么称呼您?”
康纳看着戏谑轻浮的男人,眉峰冷峻不动,墨色的瞳仁只是静静望着他,也不伸手。
“哦,这是我哥。”
“哦,你好”
顾席格外留意了一下他的下身,便立即排除了是储梁的可能。
“不是亲哥吧?”
储淮对男人的自信稍稍反感,有些排斥的压低眉梢“不是。”
厌恶的表情,打压了顾席神采奕奕的眼睛,他伸手正了正储淮的衣领,语气故作暧昧地说“别总跟我闹脾气,你这么久没来上课,我就是关心一下。”
亲密举动一下就让康纳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拿起桌上的刀叉,低头吃着牛排,无视眼前的两个人,只是那双要吃人的眼睛,隐隐薄发着怒火。
储淮拨开顾席的手朝后退了一步,赶紧上前抓住康纳的手,把他的酒给夺下来。
“慢点喝。”
从认识到现在,顾席还是头一次见储淮这么关心一个人,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残障人士。
既不是血缘关系,顾席还叫他哥,难道...
康纳冷眼瞪着储淮,那结冰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他自动推着轮椅离开桌子,储淮本能的要跟上去,可就在此时,眼前的光芒突然被一道黑影阻隔,被放在桌边的红酒杯突然倒了,酒水全部泼在康纳的大腿上。
“康哥”他惊吓的叫了一声,推开站在桌边的顾席。
酒水很快就浸透了薄毯,湿了他的西裤,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看过来,康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窘迫极了。推开储淮的手,打电话让陈叔进来接他。
留在原地的顾席微微蹙眉,康哥...难道是康氏的大少爷?储淮怎么会跟他这么亲密?
另一面,康纳已经坐上了车,阖眼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满脑子都是刚才顾席给储淮整理衣服的模样。
“哗——!”储淮拉开车门上车。
“康哥,你怎么样?”
康纳从容地睁眼,直视着储淮的眼睛,怒眸圆瞪,厉声责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他真的是我的教授,没有任何多余的关系。”
储淮觉得自己百口莫辩,索性不再解释,伸手查看康纳的裤子。
回到家,储淮第一时间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抬手解开康纳的衣服“难不难受,先换了吧。”
男人一把握住他,暗沉的脸色悲伤和怒意交杂“储淮,你还记得我答应过我什么吗?”
“记得,我的心是你给的,所以只能有你。”
“记得就好”康纳微微松了松紧绷神经,伸手摸着他的脸,声音哀婉透着恳求“你要听话,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储淮看着焦躁不安的男人,起身吻住他的薄唇“康哥,我们都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脸上的手突然突然滑落在床沿上,康纳喃喃自语“是啊,我们都结婚了。”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眼睛泛湿“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对...”
储淮把他裤子脱掉,那残废的腿让储淮看得鼻尖微酸,他用毛巾擦拭了男人腿间,那隐秘的三角地带,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康纳抱住储淮吻上去,用健全的左腿缠上他的腰身,边吻边叫“储淮...储淮..”
不经撩拨的储淮立即就硬了,用手压住康纳的肩膀,把人带到床中央,低头温柔浅吻着他焦虑恐慌的灵魂。
“康哥...我在..我一直都在。”
康纳焦急地撕扯下自己的衣服,反客为主的把储淮压
', ' ')('倒在床上,用赤裸的下半身,重重地磨蹭着储淮的阳物。
片刻间,那蛰伏的小储淮就兴奋的硬了,像充气似的腾然而起。
康纳此刻已经不着寸缕,他热情地亲吻着储淮的肌肤,从眼睛、脖子、心口...
他用舌尖舔弄着心口的伤疤,那已经结痂的位置触感格外清晰,康纳突然低头咬住那凸起的疤,仿佛是要提醒储淮,不要忘记是谁救了他。
“啊...”储淮疼得闷哼。
康纳终于松开牙齿,一路向下,来到肿胀的男性器官处。
那根非常粗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完全勃起的时候,尺寸跟个玉米似的。
康纳忘我的在柱身上吸舔,舌苔滑过攀附在上面的青筋,性器兴奋地抖了抖。
“康哥...你不用..唔...”
温暖的口腔含住了柱头,舌尖在顶端打转,从未感受过被口交的储淮,当时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滋味真的是绝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