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这是惩奸伐恶?是谁赋予你的权力?假如都像你这样,仗着自己有几分身手就肆意妄为,那要公安部门干什么用?”老长逼问道,语气愈地严厉。
江大豪在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这时候自己每多一句辩解,就是给自己多找一份不痛快,沉默才是金,于是索性把头一低,不再回应。
老长见江大豪一副任打任挨的摸样,倒是没有继续口诛笔伐,闷哼了一声,半转头看了李广一眼,就说道:“李广,前些天,你是不是和江大豪之前闹出了点不愉快?”
这时候的李广可不是圈子里人见人畏的“魔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犹豫了一下,却是应不上来。
老长眉头一皱,语气透出几分不悦:“男子汉,有一说一,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爷爷,其实也就是点误会…”李广忙应了声,正要解释一二,却被老长一挥手打断:“别叫我爷爷,我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软蛋子孙,作为一个军人最怕的就是没有骨节,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活,听说你连和人家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就灰溜溜地滚回队里去了,有没有这回事?”
“爷爷,我…”李广一脸的委屈,又要张嘴解释,老长依然是很不给面子将其止住:“我要看得是行动,而不是砌词狡辩。”
说着,看也不看李广青白交替的脸色,一扭头目光咄咄地望向江大豪,曲指隔空点了点:“江大豪,那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以三对一,你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李家的子孙又岂容你欺压。”
瞧着江大豪一瞬间变得茫然的脸,老长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脸庞涌起一股怒气,一根手指将在场的那些人一一点了个遍:“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自持身手不错就恣意妄为吗,就由他们就陪你练练手。”
眼珠不可察觉地骨溜溜一转,又详装生气地一声低喝:“李广,你也一起动手,把那晚吃的亏连本带利找回来,打伤打残了都是活该,给我好好杀杀这小子的气焰。”
“是,爷爷。”李广面露一抹苦涩,看向江大豪的眼神泛起了一抹复杂之意,硬着头皮应了声。
在场的这些人是从中央警卫连里抽调出来的精兵强将,哪一个的身手都是尤在军区特种之上,加上自己一共七人群殴江大豪一人,下场可想而知。
哎,真搞不懂,江大豪怎么得罪爷爷了,让爷爷要这么收拾他…
“动手利索点,然后把这小子带来见我,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铁生走,我们到里头去。”在李广心思纠结间,老长却已是转过身,在牛铁生的陪同下,缓步向着那座两层楼的宅子走去。
江大豪站在原地未动,就这样呆呆地看完老长自编自唱地演了那么一出,脸上倒是没有透露出惊恐之意,反而变得有些精彩起来,心中暗道:好个李老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简直就是个老顽童,天底下哪有这样耍自己孙子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