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阳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怀疑华婉婷所说的真实性，因为一旦叶氏集团决定加入战圈，双方将白字黑字地签订书面协议，各项条款都会一一列明，而且由于牵扯金额巨大，双方还会各派专员进行互相核实，谁想忽悠谁都没那么容易。
眼下，对于他来说的关键，是权衡利益的得失。
叶青阳稀罕地点起了一根烟，双眼变得没有焦点，陷入自我的思忖之中，在这种足够份量影响叶氏集团未来命运的决策之时，他也顾不得在两名风姿卓越的极品女人面前维持所谓的君子风度了。
华婉婷并不催促，耐心十足地品着茶，克里斯丁更是一边优雅地转着红酒杯，一边观赏起了窗外的湖上夜景，一副置之事外的姿态，仿佛对叶青阳的最终决定一点都不上心。
许久之后，叶青阳总算回过神来，紧皱的双眉没有松开，就为难地摇了摇头：“华总，实在抱歉，这么大的事情，我一时没法决定。”
其实就是委婉地表达了拒绝之意，所谓的一时没法决定，不过是拖延，而眼下局势，恰恰是拖不得。
华婉婷似乎一点不意外叶青阳的回应，面色淡然如水，浅浅一笑：“叶总，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这场金融博弈最后获胜的一方是南希集团，那接下来的华夏塔竞标等于就没什么悬念了。”
叶青阳第一次变了脸色，双眉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南希集团市值近三千亿，不管里头含了多少水份，但有一点不可否认，比起鼎盛集团，叶氏集团的资本厚实得多，之前，我们两家之所以合作一同抛空南希科技，说白了，都是看清了差距，看清了形势，算是基本达到了预期效果，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并不能动摇南希集团得根本，决胜得关键是在港股市场，南希集团笑到了最后，可不仅仅是让鼎盛集团提前出局，还会从中获利不下百亿，甚至两百亿，再加上与伯克希基金有了成功合作得前例，接下来的合作必将更为紧密，叶总觉得，与这样一个较原本更加强大的对手竞争，叶氏集团能有几分把握胜出？”
华婉婷气定神闲，语速不疾不徐，很是笃定：“就好比三国时代的魏蜀吴三方，孙刘抗曹的第一前提就是联合，不论是孙刘的哪一方，如果坐视曹灭了对方，那接下来就该是自己被曹所灭了...当然，这个比喻并不十分恰当，叶氏集团大可以在鼎盛集团出局之后，审时度势之下，自动放弃华夏塔竞标，相信，损失也不会太难接受，不过，我倒是觉得，与其我们双方都没有把握单独赢过南希集团，不如乘现在联手一搏，全力将南希集团这个头号对手提前送出局，在我看来，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