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武哥他就是木匠——哦,你们不知道吧,我嫁的夫郎姓纪,就是这镇上的木匠。”严墨戟领他们走到后院空房门前,笑着道,“花不了多少钱。”
这不是花不花钱的事儿啊!
他们俩哪敢睡“他”打的木床啊!
李四和钱平欲哭无泪,只是当着严墨戟的面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闷着咽下一口血,含泪道谢:“那就多谢东家了。”
严墨戟把两人安置好,这才关了门离开,只是离开时特意留了个心眼,找到巡街打更的更夫,塞了点银钱,请他帮忙留神着点自己的店,看那两个人会不会偷东西逃窜。
等严墨戟离开了,钱平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求助似的看向了李四:“四哥,咋办,咱们真要睡‘他’给我们打的床?会被打死吧?”
李四也愁眉苦脸地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勉强安慰自己:“没事儿,东家回去跟‘他’说了我们的事之后,‘他’肯定知道咱们俩是谁,不会放下身段真做木工活的,且安心睡吧。”
严墨戟回去的时候,纪明武的木工房里还亮着灯火。
虽然因为白天的事,严墨戟现在有点虚,但是想到新招的两个伙计,他还是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低声问:“武哥,你睡了吗?”
屋内一阵拐杖点地的“哒哒”声后,门开了,纪明武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英俊的脸庞在背后烛火的微光下若隐若现:“什么事?”